水库内。
棠喜戴着墨镜,身穿一套藕粉色运动服,长发盘起,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奥町双手双脚被绑着,人吊在半空中,摇摇摆摆,像是时钟的钟摆。
见裴复洲和棠喜过来,赵佐去按下开关,把半死不活的男人慢慢放下来。
裴复洲踹了赵佑一脚,“愣着干嘛?给太太搬张凳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
“蹦——”
棠喜一言不发,一脚踹在奥町胸口,把人弹飞两米,她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抓着他的衣领。
“你他妈的敢威胁老子?”
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赵佑小声嘀咕,“看吧,太太根本不需要凳子。”
开玩笑,他们可都是深刻学习过京城一v多solo的好嘛!
裴复洲嘴角上扬,敲出一根烟,刚含到嘴里,赵佑打火机已经点着了。
“你今天倒是变机灵了。”
奥町看了十几秒才认出棠喜,原本凶狠的眸子,对上更加凶猛的棠喜,瞬间软下来,讪笑道:
“阿喜啊,咱们老熟人了,干嘛脾气这么暴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快给町哥松绑,想见我就直说,至于大老远用私人飞机接我吗?”
棠喜面色森然。
“阿喜,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当初想跟你亲热都没得逞,这是町哥心里永远的痛。你这么着急见我,该不会……也行,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来一把刺激的,怎么样?”
棠喜正要出手,一只铁棍从眼前飞过,精准的砸在奥町的脑袋上。
他吃痛倒地,额头的鲜血流出来。
裴复洲出手稳准狠,赵佑在一旁激动的直跳,心说:老板威武,洲哥威武。
裴复洲嘴里斜叼着烟,“老婆,这种粗活让我来。”
棠喜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心动。
奥町狼狈不堪,捂着额头,“棠喜,你他妈的别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劝你适可而止,别他妈的逼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棠喜垂眸理了理刚才由于踹人而微皱的运动裤,淡声说:“我给人的把柄太多了,主要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奥町龇牙咧嘴,吐了口痰,“你在泰国做的事,你忘了吗?”
棠喜瞳孔微缩,那天的记忆很模糊,她一直在做一个杀人分尸的梦,记得非常清楚。可她想不通,隐隐觉得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你说关节处很难剁,还叫我搭把手。”
棠喜抬眸时,表情依旧狠辣,“你特意提醒我,是想现在就重温一下?”
她语气森冷,实在是不像开玩笑。
“怕了?怕就告诉我,威胁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奥町又吐了一口痰,“不是!”
站在一边的赵佐不爽都写在了脸上,他最讨厌不讲卫生的人!
棠喜:“前面那几条是徐皓发的,后来他死了,就变成你发的了。”
一听徐皓死了,奥町心理防线逐渐瓦解。
“你他妈胡说什么!他不会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棠喜故意使诈,“我骗你干什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你要是痛快点告诉我,我说不定还能善心大发,告诉你他埋在哪儿。你也给自己挖个小土堆,你们到阎王殿叙旧吧。”
奥町浑身发颤,咸腥的汗水和滚烫的血液掺杂在一起,黏在皮肉上,稍微一动,就是钻心刻骨的痛。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个臭婊子竟然骗我!”
棠喜淡定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我去把他骨头挖出来给你玩玩?”
奥町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啊!怎么会死了!啊……怎么会这样!”
棠喜给他两分钟平复心情,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出声:“你说要我黎明前去世,我要是不答应,你准备怎么样?”
奥町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只是想逼你来香港找我!我只是想知道皓哥在哪里!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棠喜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不过也觉得没有再审的必要。
裴复洲刚才出来的时候,顺带手拿了她的保温杯,此刻被子里泡着生姜红糖水。
他替她打开盖子,“老婆,喝点补补。”
棠喜自然的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裴总,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人?”
裴复洲早就想好了,“最近亚马逊的蟒蛇正饿的慌,不如把人送过去给它们开开荤?”
棠喜被红糖水呛到,裴复洲立马拍拍她的后背,“老婆,你有什么小建议吗?”
棠喜侧头看了眼奥町,那人倒在地上双目失神,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吓的。
她说:“先把毛拔光,再把牙齿拔光,骨头都拿出来,省的蟒蛇宝贝消化不良。”
裴复洲:“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老婆真聪明!”
棠喜摆了摆手,“基本操作。”
本来还心存侥幸,以为他们就是随便说说,谁成想越说越真,连细节都这么严谨。
奥町直接晕死过去。
赵佐洁癖犯了,看他污染洲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