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电话拨过去。
一万句质问的话,开口却是:“喜宝……”
棠喜人在浴缸里泡澡,三面都是透明玻璃,楼下是香港夜景,被他叫的耳根痒,“干嘛?”
裴复洲声线刻意压低,调笑道:“干吗?”
他们现在的距离大约有2100公里。
棠喜总算得空,重新理一理跟裴复洲的关系,她实在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空下来就想他,一想他就满脑子黄色,做了还想做,做不够似的。
见她不说话,裴复洲正儿八经起来,“我明天回海城,等不及要见你。”
棠喜淡声提醒:“裴复洲,你是不是忘了隐婚一年的事?”
裴复洲本来是翘着腿,慵懒躺在沙发里,一听这话,顿时脊背挺得笔直,烟也不抽了。
“我没忘。”
“那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叫我生孩子?”
裴复洲惯会洞察人心,听出来她不高兴,“你不想生可以暂时先不要。”
棠喜:“我想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最近不要联系。”
说完,心跳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沉下去了。
裴复洲揪着心,很无措,“你在哪?”
棠喜:“我不在海城,有点事有办,听我的,先不联系。”
她想看看几天不见,想念是否难熬。
也想看看断了联系,他的脸是否如影随形。
裴复洲胸口咯噔,双眸黯淡下去,过了十几秒才说:“是我弄疼你了吗?”
棠喜从浴缸里出来,房间里冷气很足,凉飕飕的,想腾出手去找衣服穿,便说:“不是,跟这个没关系,先这样,我挂了。”
她挂了。
裴复洲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