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所有的泥垢全部吹走,独留清白在人间。
须臾,棠喜先开口,“裴复洲,你什么时候玩腻?”
裴复洲微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玩腻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一如她的性格,干净爽利,不留余地。
好半晌,裴复洲说:“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棠喜压根不怕,说话挺冲,“惹你又怎么样?想揍我?”
裴复洲抬手揽住她的腰,缓缓收紧,力道像是要把她捏碎。
“你是我老婆,我揍你干什么?”
棠喜想躲,可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越挣扎,他越用力。
气的她呼吸起伏,秀眉微蹙。
裴复洲倾身吻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乖,亲一个。”
月光下,地上两个影子慢慢靠的很近,渐渐重叠在一起。
耳边是低沉而急促的喘息,棠喜耳聪目明,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
裴复洲忽然松开手,拉开后座的车门,把人塞进去……
狭窄闭塞的空间,棠喜无路可退,只好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裴复洲斜了斜,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咬我?”
棠喜仰头看着满脸急色的裴复洲,心口莫名犯堵,“怎样?”
裴复洲双手撑在她的耳侧,俯视她:“不怎样,还挺有情,调。”
棠喜肆无忌惮的嘲笑他,“手下败将。”
裴复洲憋着一口气,把人从车座上拉起来,棠喜被迫屈膝,跪坐他腿上。
她白皙纤细的指尖轻划过他的鼻尖,摸了摸那颗痣……
裴复洲抬手撩开她额头的长发,“喜,欢?”
棠喜闻言抽回手,裴复洲急不可耐的堵住她的唇……
“我只给你摸。”
说句实在的,裴复洲挺会的,三两下就让她乱了分寸。偶尔睁开眼,借着月光,她看见车窗上自己的样子,也暗暗吃惊,这样的女人……是自己吗?
裴家的保镖躲的挺远,但还是看的真切。
赵佐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抽烟。
赵佑看痴了,默默抬手看了眼时间,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O。
“我去!这身体素质,是人吗?”
赵佐:“再看挖你眼珠子!”
一个小时后。
裴复洲呼吸渐渐平稳,棠喜躲到前座去,不肯理他。
车内抽纸告急。
他嘴角上扬,颇为关心的问:“老婆,你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