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复洲幽幽开口:“义务教育怎么教出你这个败类?棠喜是我合作方,说她不干净就等于说我不干净,看来你对我很不满?”
连强脸色骤变,他家是做钢材生意的,这么多年,裴家在全国各地建的房子基本都是用的连家的钢材。万一惹恼裴复洲,家里生意都黄了是小事,资金流断裂,牵一发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
连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有眼无珠,只敬罗衫不敬人了。”
棠喜火上浇油,“连先生是嫌我穿的这身衣服不好看?”
连强脸都绿了,半晌挤不出一句话来。
黄岐山朗声大笑,“今天是给复洲接风洗尘,欢迎你们来京城。”
裴复洲笑着打岔:“伯父,您也太客气了,我爸有你一半的事业心,裴家也不至于落到我手里。”
黄岐山举杯,“就属你小子嘴甜。”
棠喜配合着裴复洲,双眸眯成小月牙,笑容天真无暇,“黄局,您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向您看齐。”
众人纷纷举杯,服务员上来布菜倒酒,场子热闹起来,见连强都歇菜了,其他跃跃欲试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裴复洲的左手举着杯子,右手在饭桌下不老实,沿着棠喜的裙摆慢慢往上探。
棠喜感受到他厚实掌心的温度,浑身一阵酥麻。
怒意满满瞪他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这张脸长得帅,早就被当色狼抓起来了。
这场饭局算是接风洗尘,纯属私人交往,跟秀水湾项目无关。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不提公事,连强为首的几个京圈太子爷对棠喜的反感太过明显,话里话外都是找她的茬。
棠喜不以为意,三言两语斡旋过去。
这顿饭吃的,勉强也算是‘其乐融融’。
饭后,裴复洲和棠喜一起把黄岐山送下楼。
裴复洲:“伯父,我手里还有几件事没办,等过几天忙完了,我找你打球去。”
黄岐山:“你们年轻人正是做事业的时候,先忙自己的事要紧。你爸上回还跟我吐槽你快30岁都不结婚,以为你要出家呢,要我说啊,这小姑娘真不错,做事有大将风度,不拘小节,你要上点心啊。”
说罢,深深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棠喜,眼里都是赞许。
裴复洲刚才替棠喜挡了几杯酒,此刻已经有些微醺,笑着说:“您快别夸了,待会人家就飘了。”
棠喜:“我最近胖了飘不起来,黄局您慢走,到家早点休息。”
送走黄岐山,棠喜脸色骤然冷下来,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刚进屋就解开内衣扣子,束缚了一晚上的胸,急需呼吸清新空气。
她没喝几口酒,此刻有些头晕,浑身热一阵冷一阵,手机在右手边,充电器在左手床头柜上,愣是没力气把手机插起来充电。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沈碧真微博上的那句:“若深情不能对等,我愿爱的更多的是我。”
裴复洲还真是种马,下午刚跟她一番云雨,晚上就能跟人酒店密会3小时。
模糊中,感觉有人刷房卡进来,以为是乔琪,棠喜嘟囔着:“琪琪,帮我倒杯水,我好像发烧了。”
不多时,一杯温水递过来,棠喜双手端着喝了一大口,仰头看见的,却是裴复洲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
裴复洲穿着浴袍,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显然是洗过澡来的。
“我开门进来的,43楼,翻窗户的话,我怕你守寡。”
棠喜这会儿身体虚弱,不想呈口舌之快,索性继续躺下来,闭眼休息。
裴复洲拿了耳温枪来测她的温度,“37.3度,低烧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棠喜纹丝不动。
裴复洲直接上来把人打横抱起来,棠喜小声说:“不去医院,喝点水睡一觉就行。”
裴复洲耐着性子哄她,“听话。”
两人僵持之际,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棠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裴复洲,“你去卫生间躲一躲。”
裴复洲揶揄,“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棠喜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我不想跟助理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裴复洲被棠喜轻而易举拽起来,散漫着步子往卫生间走去。
见他关上卫生间的房门,棠喜这才放心的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确实是乔琪,手里领着给她买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杯热巧克力。
棠喜伸手接过来道谢,乔琪提唇问:“姐,你脸蛋怎么红扑扑的,不舒服吗?”
棠喜正准备回答,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裴复洲拿着手机边接电话边往外走,嗓音磁性好听又带着隐隐的坏笑,“好,知道了,楼下等我。”
棠喜:“……”
乔琪:“!!!”
她压根就不该信他!
裴复洲走到门口恰好挂断电话,收起手机,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掠过棠喜凌乱的头发,“乖,等我一下,药送到了,我亲自去拿。”
棠喜视线扫过面前惊蛰到合不上嘴的乔琪,眼睛眯了眯,“好。”
裴复洲看出棠喜眼底的不爽,不以为意,转头跟乔琪打招呼,“阿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