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秋沉默片刻后,沉声道:“父亲,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陈玉松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吾儿果然有志气。这几日你就不要外出,在家多复习些文学典籍,以保到时引出更多的天地文气...”
二人正准备沟通些关于文会的细节,便听到管家福伯的声音:“少爷,方公子来访,您要见一见吗?”
一听到方渐觉来访,父子俩都愣了下,陈玉松脸一黑,不悦道:“把那傻子赶走,别打扰奕秋。”
陈奕秋尴尬的咳了咳:“父亲,我还是去见一见方渐觉吧,毕竟我与他交情不浅!”
陈玉松很不满:“奕秋,交友要慎重,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朋友,多跟江不惑、杨梦之等青年才俊交往。哼,方渐觉那傻小子根本不配。”
“父亲,孩儿知道了,不过人都到了,就这样把人赶走岂不是显得我陈家小气,孩儿还是去见一见他吧。”
陈玉松思忖了下,点了点头:“也罢,你去把那小子打发了吧。”
方渐觉身上的变化陈奕秋是最清楚的,方渐觉做事不再像之前那般不着调,目光不再涣散,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且不说自己有愧于他,更何况他是小梅的恩人,于情于理来说自己都不该无礼于他。
至于这些事陈奕秋他也懒得和父亲解释,毕竟自己可不是小孩子,所有事都要父亲做主岂不是太可笑。
这已经是方渐觉喝下的第十杯茶了,如果不是有事相求,他恐怕早就走了。
“方兄,在下有事缠身,未能亲自相迎,实在是抱歉。”
陈奕秋急急忙忙的便赶了过来。
看着他一头大汗的样子,方渐觉叹了口气,看来他说的没错。
“陈兄,言重了,方某也是刚到。”
陈奕秋哪里不知道方渐觉已经等候了很长时间,他略带歉意朝方渐觉笑了笑,随后严肃地对福伯说道:“福伯,方兄是我的贵客,下次无论我有何事你都要立刻通报我。”
福伯压低了头,应声回道:“是,少爷。”
吩咐福伯退下后,陈奕秋笑道:“让方兄见笑了,不知方兄找我是有何事?”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方某确有一事相求。是这样的,陈兄是否还知道些像我之前那样的混蛋?”
陈奕秋面色古怪,像他以前那样的混蛋?还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他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咳咳,恕陈某愚笨,方兄这是何意?”
难道是没说清楚?方渐觉转念一想,又换了种说法:“就是有没有像我以前一样胡作非为的混蛋。”
陈奕秋了然:“原来如此,除了那个该死的杨玉之,据我了解还有不少像方兄以前那样胡作非为的人。”
方渐觉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耐心问道:“敢问有哪些呢?”
“吴家子弟吴迪,他相对于方兄之前的混蛋更为胜之,此人是个武夫,嗜杀成性,据说几个月前有宁城郊外王家村一汉子招惹了他,第二天这家人全都被残忍的杀害,尤其是一位年轻靓丽的妇人,更是被先侮辱再杀害。残忍到令人发指。据我了解,这件事就是吴迪亲手做的。”
这人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方渐觉握紧了拳头,沉声道:“陈兄,方某感谢告知,这种恶徒简直不配存在于世。”
陈奕秋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和方渐觉也做了挺多荒唐事,但那些顶多就是大街上调戏调戏小姑娘,流连烟花之地而已,相比于吴迪的心狠手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陈兄,方某有急事,就不多叨扰了,”
陈奕秋一愣,“方兄,何事?若需要陈某,在下一定不吝啬。”
方渐觉摇了摇头,“陈兄,你能告诉这么重要的信息已经是最大的帮助,就这样,方某告辞了。”
“我送送你。”
陈奕秋一脸疑惑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他不太清楚方渐觉此举何意。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准备七日后的文会。
方渐觉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吴家附近,进入印象空间可以在宁城任何地方,之所以选择再吴家附近,是因为欲望行者一般都会在固定的地方,不像那些普通的欲望化身在大街上随意行动。
而方府离这里也不近,本来进入印象空间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方渐觉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随即用罪恶之镯进入印象空间。
印象空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压抑。空中的猩月颜色似乎更深了几分,吴家外除了方渐觉,空无一人。
令他失望的是这次的情况竟和柳府情况一样,是的,方渐觉进不去。难道吴家内没有欲望行者,这不可能,且不说陈弈秋已经改邪归正,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难道吴迪的欲望行者不在吴家内?
欲望行者的诞生地可能不是他所住的地方,虽然说一个人在家这一固定地点的时间是最长的,但很多人把家当成是自己的心灵港湾,一切压抑的欲望都不会在家内释放。
杨玉之那家伙的欲望行者之所以会在杨府,恐怕就是因为他的欲望起点:他的嫂嫂就在杨府。
越想越觉得合理,那吴迪的欲望行者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