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的话让方渐觉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毕竟他说自己的灵魂已经是换了，说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方渐觉，估计清儿也不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
难道继续虚与委蛇？这恐怕也不妥，万一自己再被挖出什么绝世大黑料，那恐怕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算了，豁出去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
"别说了，我懂，方哥哥你一定是太想念清儿了，所以把李青君当成清儿是吧。"
这怎么还带预判的？不过这预判的方向有点歪了，本来方渐觉是想和清儿坦白的，他知道如果让清儿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方渐觉的话恐怕会毫不留情的下手杀了他。
所以他在赌，赌清儿只是对待原来的那个方渐觉是这一种态度，如果是陌生人的话有可能会放自己一马。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清儿给截胡了，这，咋办？刚才视死如归的豪气突然泄了。
直到现在方渐觉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方渐觉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看似是个送分题，其实是一个送命题。
如果自己回答否的话，恐怕清儿会马上手起剑落将自己嘎了。
所以选择的方向只有一个，"清儿，你可真聪明。你也知道自从你离去之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你。我想你想到快要发了疯，知道有一天我在玉芙楼看到了和你很像的一位女子，我当时就以为那就是你，所以我发了疯的挣钱，只为能见到一面。可是世事总是难料，我何曾想到那竟然不是你。那天，我伤透了心，悲痛之下在那李青君屋内昏了过去。唉，只是没想到竟是构成了这样的传闻。"
"清儿，我对不起你啊！"
方渐觉用尽毕身功力凝聚了两滴眼泪，时而发痴狂笑，时而悲痛万分。
清儿揉了揉微红的眼睛，低声道："方哥哥这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李青君，哼，我一定要杀了她。"
啊这，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吗？不对，这女人感觉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
一般正常的剧情不应该是清儿感动到哭着原谅自己吗？曹，电视剧里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清儿，其实这不怪李......嘶！"
就在方渐觉反驳的时候，清儿又是在方渐觉胸口划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很快占领了他的长袍。
"为，什，么！"
方渐觉咬牙切齿的抛出了他的疑问，这个疯批女人究竟要干什么？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方哥哥，清儿要在你的胸前刻上我的名字，这样的话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对了，清儿还在教主师傅那里学会了心连心之术，只要将方哥哥的心挖出来，再将清儿的心挖出来，最后用法术连在一起，这样的话我们就一辈子也不会分开了。"
在说到心连心之术的时候，清儿脸上露出了狂热兴奋之色，原本冷艳的脸上竟呈现出诡异的红晕。
玛德，这就是一个变态啊，挖心？那不妥妥的进棺材，天呐，快来人救救我吧！
"心连心之术，嘻嘻，方哥哥的心，他要归我了！"
"等一下，先等我说，啊，什么狗屁心连心，啊，啊，啊。"
在一阵阵的惨叫声后，方渐觉发现自己的胸腔已经是完全破开，此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痛，痛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到这种剜心之痛，这个该死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为，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
方渐觉感觉到自己每说出一个字，自己身上的气息就弱一分。
听到这话，清儿面目突然狰狞起来，用着冷酷无情的话语道："为什么，因为我恨你。"
"方，渐，觉。"清儿一字一句的喊出了方渐觉的名字。
"你知道我多么恨你吗？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五年前放弃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云中子那个混蛋带走却不为所动。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执意留下我？难道我们十五年的相处时光抵不过一生荣华富贵？"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清儿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享受用我换来的那恶心的荣华富贵。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让你轻易的放弃了清儿，在你眼里清儿只是交易的物品吗？"
"方渐觉，你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生命的尽头，方渐觉感觉到自己已经是难以说出一句话，他用余生最后一丝力气去抚摸清儿那狰狞而又苍白的俏脸。
"对，对...不..."
方渐觉手还没伸到了一半便直直的垂了下去，他尽力了。
也许死亡对于方渐觉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不知道原身究竟背负了什么样的罪孽，以至于清儿这么恨他。
方渐觉没有力气去问，估计可能也没有机会。
清儿握住了方渐觉垂下的手，狰狞的面孔缓和了起来，她轻声道："方哥哥，我好恨你，恨你轻易地放弃了我，恨你这么多年对我不问不顾，恨你没有在我需要的时候保护我。可是我又好喜欢你，喜欢你叫我小清儿那温柔的话语，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