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虽说她其实并没有成亲的打算,可若是将这等郎君纳入自己府中,那倒也未尝不可。
乐平公主抿唇轻笑,对着自己身旁的一个漂亮郎君压低声音打趣道:“你看那个奋笔疾书的郎君,像不像个废物美人?”
站在她身侧的那位漂亮郎君约莫十五六岁,乃是乐平公主养在府上的面首。
如今听到公主的这番话,他哪里敢吭声。
须知道,今日在殿中的每一位郎君都不会落榜。
按照大周科考的规矩,凡是能够进入殿试的郎君在最后一轮殿试里都不会落榜,只是在皇帝的监督之下重新进行排名而已。
换句话说,每一位郎君都是有才能之人。
他作为一个面首,哪里敢对眼前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说什么不好的话呀?
公主能鄙视人家是废物美人,可他不敢呀。
幸运的是,乐平公主也只是随口嘲讽了那一句,并不是真的要让自己的面首回应什么。
那面首见乐平公主没有追问下去,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家公主脾气可真的算不上好。
平日里就嚣张无度,若是他们这群下人没把公主伺候爽利,公主动辄打骂都是轻的了,极有可能这位公主会直接将人拿去喂狗之类的。
这话可没有一丁半点的夸张成分。
公主府到现在都还养着各种猛禽,那些禽类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新的食物——活生生的人,那些公主犯了错的人,亦或是惹恼了公主的人。
这等恐怖之事,公主府的下人提起来都面色惨白。
而且,最为可怕的是,当今圣上其实也很清楚乐平公主的秉性,但竟然从来不加阻止管教。
这些年来,乐平公主的性格越发狷狂过分,对府中的下人也是越发苛刻了。
老实说,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仆人都觉得自己没有被公主当成一个人在看,大家都觉得自己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眼下,这个面首“有幸”被乐平公主选在身边陪伴,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他看着那个惨被乐平公主看上的郎君,心里头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同情。
说真的,他不希望在场有任何一个郎君被乐平公主看上——那真的太惨太惨了。
另一厢,裴仪总觉得有目光在她身上窥视。
但她毕竟在考场上,也不好左右张望去探寻目光来源,不然被考官当成作弊那可就不好了。
数个时辰后,皇帝亲自宣布前三甲名单:“状元,薛仲达;榜眼:季书君:探花,裴仪。”
裴仪听到这个名次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虽然先前已经在系统的帮助下成了一个诗词歌赋技能不错的人。
可是,她的文学水平水平照理说只达到了能通过科考考中进士的程度,还不至于直接就进了全三啊。
“宿主难道一点都没发觉自己的诗词歌赋技能提升了吗?”系统笑眯眯地提醒道,“先前,系统奖励宿主随机加强一个属性——这正是诗词歌赋技能。”
裴仪恍然大悟,暗道这小系统还真给力。
大殿内,皇帝又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大意就是说在场的每一位考生都是大周的栋梁之才,尤其是前三甲的考生更是大周未来的顶梁柱。
这一番话虽是水分极大,却是让一帮子考生感动得热泪盈眶。
皇帝说完这番鼓舞的话便离开了。
随后,诸位考官进行了简单的总结展望,这才通知说可以离开考场了。
裴仪等的就是这句话,收拾好东西就转身快步出了大殿。
屏风后。
乐平公主看着裴仪那潇洒离去的身姿,唇边笑意加深。
她从屏风经由小道离开,和方才已经提前走掉的老皇帝相会和。
“一顾今天可有看上眼的郎君?”老皇帝慈爱地笑着问道。
乐平公主,“乐平”只是封号而已,她的姓名乃是“霍一顾”,一个听上去不男不女且有种说不出奇怪感的名字。
“我倒是瞧上了一个。”乐平公主挽住自家父皇的胳膊,笑盈盈地道,“今年的探花郎模样俊俏,倒是当得起‘探花’这二字。”
历年“探花郎”都是前三甲中模样最好的那位。
老皇帝听到自家宝贝闺女的这番话,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不甚高兴地道:“一顾这是看上了裴家三郎?那裴家三郎爱好龙阳,对女孩子没兴趣的。”
关键是,他先前还怂恿老三去勾搭裴三郎,而且目前看样子成果还不错。
就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如此喜好男色的裴家三郎?这不成羊入虎口了吗?
“对女人没兴趣?”乐平公主听到自家父皇的这番话,非凡没生出郁闷或是退缩的心思来,脸上反而浮现了一抹兴味。
“嗯。”老皇帝很沉着地点点头。
他倒也没有瞒着自家闺女,很是严肃地压低声音解释道:“裴三郎和你三哥打得火热,两人早就月下订盟了。”
言下之意:这两个大男人早就滚过无数次床单了,你还是不要掺和他们的龙阳之爱了。
谁曾想,乐平公主听完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