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状都不是很想理她,董母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瞧着像是刚刚被气过了。
春花伯娘倒是一脸的热情,对着简林询问着:“哟,小伙子你这伤是大好了,这么是去哪了?”对着董家父女一句没问,这热情都给了简林了,还隐秘地打听着几人的动向。
她身后的小姑娘稍稍探出个头,看到简林,马上又缩了回去。
简林看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伯娘。”简林跟着董笑笑叫了一声,扭头看见董家三人表情都不是很好,便淡淡道:“出去走,消消食,顺带着锻炼锻炼。”
“哎呦!消食好,锻炼好呀!”春花等简林走进堂屋,忙凑近他问道:“小伙子你哪的人?今年多大了?可成亲了?家里都有那些亲人?怎么受的伤……”
当春华问询的时候,她身后的小姑娘也看着简林。
简林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头晕脑胀的,连忙开口阻止道:“伯娘,我前些日子受了伤,辛亏被董姑娘和董伯父相救,不然怕是连命都丢了,如今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亲人全都不记得了,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都不知道了。”
春华一听,顿时失了兴趣,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兴致缺缺地说道:“哦……这样啊!”
随后,春华转身对董家夫妇说道:“大壮、翠兰,你们再考虑考虑,那边对笑笑可满意的不得了,彩礼给的也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有啊,喏,你们看,这可都是那边让我带过来给你们的礼物。”
边说着,春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雕花小木盒放在桌上,瞧着有些精致,打开里面是个被绒布包裹的银手镯。
春华从绒布中将镯子拿起来嘴上说着:“你们瞧这镯子上的花纹多好看,,配咱们笑笑正合适。来,笑笑,快带上给伯娘瞧瞧。”硬拽着想往董笑笑手上套。
董笑笑用劲儿挣脱了春华的手,往旁边退了一步,朝春华拼命摆手。
“你瞧瞧,你这孩子,跟伯娘这还害羞起来了,总归是要嫁人的嘛,这有啥,你说是吧……”
一听这话,董母可受不了,瞬间炸毛,瞪着春华说道:“嫁什么嫁!不是早说了不答应、不愿意、不会嫁的吗!你再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信不信我去跟大娘说,让她来好好管管你!”话音未落,董母就向着门口走去。
董家父女看着都没有动,拦着路得简林见状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步。
“唉,唉,翠兰你这是做什么呀?都多大个人了,还行告状这回事呀!别去、别去……笑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不嫁吧……我走,我走还不成,你回去,翠兰你回去。我走了,我真走了……”
春华边叫嚷着,边往外跑去,那随行的姑娘见状也赶紧跟了出去,出去的中途还回头看了简林一眼。
董母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看见桌上的盒子,又扭头大喊了一声:“等等!”
春华以为董母改变主意了,高兴的转头。
只听见董母说了一句“把桌上东西拿走!”那笑容还没来的及变换,表情马上低沉下去,一时间显得有些扭曲。
赶紧跑回来拿上盒子就跑了,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翠兰,你们两口子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春华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董母抄起靠在门边的扫帚,春华一看这动静,赶紧哧溜一下跑走了。
等到春华两人出了院门,再也看不到人影,董笑笑赶紧上前将董母手中的扫帚给接下来,重新放回了角落。
董母叹口气,转头对简林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简林轻轻摇头,并没有回答,其实也是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作为一个外人,这些事情不是他能打听或者插手的。
董母突然问道:“今天去村长家有问户籍的事情吗?村长怎么说的?”
简林无奈的摇摇头,道:“不好办,这村长说了三个法子,但是都需要银子,还是得先赚钱。……”
这世上的事真是没一件简单的,最后董母叹了口气,安慰道:“慢慢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上偏一些的地方买块田,那里的田就没那么贵了。”
简林点点头。
经过这天的事情,又过了两天,简林的伤彻底好了,全身都轻快了不少。
这几天董家剩下的两块田里的稻谷都割完了,只剩下插秧续上秋收的捣鼓的时候,董父不知怎么病倒了。
最开始时只是简单的食欲不振,总要喝水,家里人都以为是天气太热导致的,到后来竟然开始头昏想吐,虚弱无力,脸色也变得苍白,在床上不怎么起得来了。
“大壮啊!你怎么不吃了,咱闺女做的酸豆角真的好吃开胃。”中午时分董母见董父仅仅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碗,于是便问道。
昨天,董笑笑瞧着酸豆角可以吃了,于是便加了些干辣椒炒了一碗,收到了他们的热烈欢迎。
再好吃再美味的菜,在这炎热的夏天,闷得人都透不过气时候,也就显得不那么没味了,再加上连日的劳作,更是让人疲惫,于是大家的食欲的都下降了。
刚好这开胃的酸豆角在这时候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