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个问题,云禄殿下为什么要谋害金面军的精锐,因为他知道云喜手下的人会操纵黑刺青大举进攻,到时候整个营地危在旦夕......
“云禄殿下明面上率兵出战,其实只是一个名头,实际上,他故意带走了金面军的精锐,然后让自己的侍卫把他们杀害,这样金面军的防卫力量就极大地削弱了,也就是说......云喜殿下苦心积虑,只想让大家丧命在黑刺青的毒羽之下......”
听到这话,永帝虎躯一震,随即瘫倒在龙椅之上,紧接着他又使劲地抓住椅子,艰难地坐起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想置他于死地,甚至连同自己的兄弟亲族,连着朝中的高官一并葬送......
此等卑劣恶毒的行径,只有鬼怪才能做出......
“江离......你......你继续讲......”
江离默默点了点头,随即镇定了眼神,继续开始他的分析。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云禄殿下要杀害云喜殿下,其实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禄殿下趁乱让他的侍卫出手,就是怕云喜殿下给自己留了后路,怕他从金面军的关押中脱险之后,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所以云禄殿下就先下手为强了,只是可怜云喜殿下......到死都还以为最终胜利的人必定是他自己......”
听到这话,永帝默默流下豆大的泪珠,他表情惨淡地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只希望这只是一个故事,是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想......
毕竟这种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的悲剧,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
然而江离并没有打算留给永帝喘息的时间,因为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陛下,第四个问题,为什么云禄殿下要带着和金面军同样的伤口回来,因为当时敌军退散,我方反败为胜已成定局,云禄殿下的计划落空,反倒要解释为何他带去的金面军全都死掉了......”
“所以......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他选择牺牲自己,应该是让他的侍卫下手,用同样的武器,在他身上划出同样的伤口,而且伤口要足够逼真,但又不能伤到致命之处......”
“最后,他便带着这一身血淋淋的杰作回到了营地,声称自己是一个幸存者,再为陛下编造一个听起来能够自洽的故事,这样下来,云禄殿下便可洗脱嫌疑,彻底度过这一次难关......”
“陛下,这些就是草民的分析,信与不信,全凭您自己......”
说完,江离默默低下头去,等待着永帝的回复......
此时此刻,龙椅上永帝仿佛苍老了十岁,开口的时候气若游丝,简直就像临死之人......
“江离......朕......朕实在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听到这话,江离隐隐露出一个微笑,他知道,现在就是尘埃落定的时刻了......
“陛下,今天晚上您可有从身边人的身上闻到一股味道?”
“味道?”永帝一脸疑惑道,“什么味道?你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
“那是一种清爽的味道,时而淡雅......时而浓烈......”
这时,永帝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宴会上的一个场景......
“皇后......你这身上什么味道,十分清爽怡人啊?”
皇后恬然一笑,随即从头上拔下了一只簪子,“回陛下,是这个玉簪的味道,听说戴在头上有清心明目,提神醒脑之效......”
“哦?如此神奇?皇后从何处得来此物的啊?”
“哈哈......还能是谁?自然是禄儿这个孝顺的好孩子送给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