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坐起身来,一把拔出铁镖,微微一笑,见毛佩佩睡得正熟,便轻轻穿上鞋子,悄悄地推门而出。
远处的院墙上占有一个黑影,见到江离之后,便瞬间跳到了墙外。
江离站在墙边,左右探看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一蹬而起,一跃而过,随后脚步轻快地穿入一条深黑的小巷内。
黑影身穿劲装疾服,左右腰间各别一把短刀,朝着江离走了过来。
“少爷这两日可还安好?”
“遇到点麻烦事,不过也还好,没啥损失。”
“是何麻烦事?属下可否为少爷分忧。”
江离摇了摇头。
“成舟,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此事的确不是你力所能及的,你可发现这巷子里的异样?”
“回少爷,这巷子的地上,满是烧灼的痕迹......这痕迹和少爷的麻烦事有何关系?”
“哈,这痕迹,就是昨天晚上,二皇子身边的灯鬼追杀我所留下的。”
“追杀?!那少爷身上可是受了伤?”
“少爷我啊,略施小计才保住了性命,至于那点小伤,更是不足挂齿,”江离淡然回道,“不过此事切勿让沉星知道,她若知道,定会张罗着,要偷偷给我送药过来。”
“属下知道。”
“府里一切可好?”
“都好,张婆子甚是能干,把府中的事务打理得十分清楚,将军也对她赞赏有加。”
“那就好,那凤尾楼和银面军那边......”
“少爷放心,按照少爷给的名单,凤尾楼的人已经尽数潜入了进去,站稳了脚跟,目前并未报有异样,范指挥那边也只是传来一些日常情报,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甚好,这一个月你们都要小心行事,若有任何异常,无论大小,及时来报。”
“遵命!”
木成舟消失在暗巷的深处,江离便偷偷飞回了墙内。
他刚一落地,只听巡夜的下人一声叫喊。
“谁!”
他赶紧闪过身子,藏于假山之后,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探听下人的脚步声。
下人提着灯笼,摇曳的灯火慢慢逼近江离的藏身之处。
突然,下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猛地举起灯笼一看,假山后面竟然啥也没有,于是歪着头抠了抠脑袋。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错了?”
而此时,江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逃回了房内,他弯着腰,轻轻地关上门,接着像做贼一样,猥琐地走到地铺旁边,稳稳地躺了下去,吐出一口气。
他朝里翻了个身子,表情瞬间冻住。
珠帘之后的床上,有一双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道长,您去哪儿了?”
毛佩佩坐在床上,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江离心中一惊,也连忙坐了起来。
“哦......那个......人有三急嘛......还请二夫人见谅。”
“哦,是我冒昧了。”毛佩佩面露难色,“明日事务繁多,道长跟随我出府定会劳累,还是早点歇息吧。”
“好好好,夫人也早点歇息,早点歇息......”
在尴尬的氛围中,二人各自入睡,这一晚江离倒是没有梦到任何诡异的事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神清气爽。
用过早膳之后,毛佩佩便带着江离,还有两个魁梧的家丁出了府门。
上车之时,江离突然看见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夫人,今日还有其他人一同出行吗?”
“没有啊,我们两人。”
“那后面这架马车是......”
“哦,道长有所不知,后面那辆马车是专门用来装钱的。”
......
哈?
专门......用来......装......装钱?!
那么大一架马车,竟然是用来装钱的!
江离惊掉了下巴,他在设定里写过孙家在帝京颇有些产业,如今亲眼所见,竟是需要用马车拉钱的地步!真是恐怖如斯。
而这丰厚的家业,竟然落在了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手中!
江离看着对面的毛佩佩,心想这样一个女子,搁到现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富婆,只需在朋友圈打出一个“玩”字,便可招来无数舔狗作陪。
这样一个少女,却是因为江离笔下的差错生成,与穿山军府那老谋深算的一家子相比,简直是一股清流,更是显得格格不入。
可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了。
马车一路向东,不久便进了南市,在一家胭脂铺子前面停了下来。
毛佩佩和江离下了马车,刚走到铺子门口,里面的掌柜便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低头行礼。
“拜见二夫人!二夫人近日可好?”
“都好,最近店里生意如何?”
“全仰仗将军和夫人的庇佑,店里一切都好,这个月的收入又比上月多了两成有余!”
“甚好,你们都辛苦了,”毛佩佩笑着点点头,“生意好了,孙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既然月收涨了两成,你们的月钱自然不能不变。”
店里众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