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给师父。不过,她的那封信是真的有用,师父看了,就让她进去了。”
“信上写了什么,你可看到?”
“我一个守门的,怎敢擅自看师父的信?”
“那她,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江离屏住呼吸,严肃问道。
噗嗤!
呆瓜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江离皱起眉头,一脸不解。
“因为......就算那女子蒙着面,我也能看出,她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呆瓜努力强忍笑容,“可是......可是......哈哈哈哈哈——”
江离有点不耐烦,呵斥道:“可是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快说!”
“哈哈哈——她的名字好土好土,和她本人一点也不配!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快说,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呆瓜艰难地忍住笑意。
“她叫李翠花。”
......
就算江离早有预料,但此刻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
李翠花......
他的思绪渐远,飘回到初登凤尾楼的那天......
那名女子轻轻推开门,怀抱四弦木琴走了进来。
她的衣服是青翠的绸缎,上绣红梅,头发乌黑靓丽,结于流苏金钗,眉心红色五瓣花。
“奴婢清秋,为公子抚琴一曲。”
“你是凤尾楼的头牌?”
“回公子,并非奴婢妄言,凤尾楼的头牌,只奴婢一人,千真万确。”
“你可还有其他名字?”
“回公子,奴婢还有一个本名”
“你本名叫什么?”
“李翠花。”
......
这时,另一段回忆闯入江离的脑海——就在前天晚上,江离为了躲避豫王府的追兵,误打误撞,闯入了清秋的房间。
“清秋姑娘,喜欢用香?”
“没错,公子也懂香?”
“说实话,不懂,”江离靠近香炉,轻轻一嗅,不免皱起眉头,“清秋姑娘这香,是否有些过于浓烈了?”
“啊,公子不知,奴婢患有失眠之症。这香虽浓烈,却有安神之效。”
......
是香!
江离把思绪拉了回来,放声大喊:“成舟何在!”
木成舟从屋顶跳了下来,急速赶往屋内。
“少爷有何吩咐。”
江离压抑住情绪,一字一句,向木成舟发问。
“半月前,我曾带你去过一次凤尾楼,那一日,你和清秋亲密接触的时候,可有闻到她身上的浓香?”
“回少爷,没有。”
也就是说,她房间里的异香,是这半个月才燃起来的。
江离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
这下,差错之间的逻辑,就串起来了。
“喂,这位少爷!”呆瓜这时发话了,“你在这里云里雾里问了这么多,和我师父的安危有啥关系?”
江离未作回答,只是带着木成舟速速出府。
他已知道清泽道人,不,应该是清泽道人的尸体藏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