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眼。
说实话，工藤新一其实对于这个在米花町搞拆迁的外星人也没什么好感。但为了所有蝙蝠洞成员的心理健康着想，还是别把画面弄得那么血腥比较好。
心理年龄十分成熟的宫野志保没接他们的话茬。她用氪石从伏特加身上取了少量的生物样本，准备在蝙蝠洞的环境下研究氪辐射对于他的细胞究竟有怎样的作用。
结果十分令人困惑。
“绿氪的辐射确实对伏特加的细胞有生物毒性。黑色的那块则会对细胞产生一些……难以理解的变化。”
雪莉转开电脑屏幕，给他们展示测量出的数据和成果。
黑氪石对伏特加细胞的毒性仍然存在，不过比绿色的那部分弱的多；而其他的那些作用大概就是伏特加失控的来源。
也就是说。
他是被这块石头影响了精神，才会做出那些事情。
这不代表伏特加就是完全无辜、可以被原谅的了。即使有人这么想，死在这次浩劫中的市民也不会同意的。谁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坐在桌子上的丘比穿过那层透明的特制材料，站在了伏特加面前的小桌子上，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半氪星人。
通常来说，黑氪石对氪星人的毒害都是毁灭性的。
就像狂笑蝙蝠曾经对超级少女做的那样，尽管氪星人强大如神，一枚黑氪石也足够让这些脆弱的家伙发疯了。
——但丘比不能让这事发生。它勤勤恳恳精心构筑的超人起源不能就这么白白毁掉。
于是它动用了自己的权限。一尾巴打在了伏特加的额头上，替他强行去除了黑氪石对他造成的影响。
一切都只发生在转瞬之间。房间里惟一能看见它的琴酒忙着研究数据和考虑下次用什么样的氪石武器，暂时没有心情看向这边。
伏特加的眼皮动了动。
来自氪星的生命矩阵在远离了氪石影响后逐渐活跃，开始帮助一个由人类改造而来的半氪星人修复身体。十分钟后，他就能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了。
过去几天几夜的经历像是蒙了层雾，惟一清晰的回忆是疼痛——就像有人把一支箭扎进了他的胸膛上一样。
伏特加下意识摸了摸应该是伤口的地方，但那什么都没有。他浑浑噩噩地把它归咎为了梦中的事。
青年杀手睁开眼睛，眼前不是组织的任何一家医院或者基地，而是一个高科技的地下据点。让他有种遇见了第三类接触的错觉。以及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戴着面罩，穿着披风。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开启了X射线。就像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中他已经熟悉了超能力的各种用法一样。
……如果他明白自己是消耗什么东西熟悉的超能力的话，估计会感觉到有点恶心。不是杀人的那部分，而是热射线那部分。
没有铅的凯夫拉纤维被轻松透视，面具底下的那张脸很熟悉，那是绷着脸的琴酒。
“呃。”
伏特加停顿了一下。他依然有点搞不懂状态。蝙蝠侠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城市中的一个标志，一个苍白的影子。至少没人告诉过伏特加蝙蝠侠的制服是长什么样的。
在他的超级大脑真正开始工作之前，他就下意识试探性地说道。
“……大哥？”
琴酒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差了。他把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并且从一旁的箭筒里随手抓起了支氪石箭。
蝙蝠侠的身份非常重要。如果说之前还是因为各种生命权的问题而不把伏特加交到组织的手上，现在则是完全不能这么做。
或者换种角度。
……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他再也没办法把真相说出去呢？
透明屏障自动升起，冷笑着的青年杀手举起箭，狠狠地插进了半氪星人的肩膀里。
或许对于氪星人来说，长期接触氪辐射是致命的。但谁让伏特加身体里还有一半的人类DNA呢？作为危险的外星人，还是有点自觉比较好。
“那组织那边怎么办？”
宫野志保摘下手套，很忧虑地看着琴酒。她知道组织对他已经不够信任了，伏特加的死或失踪难免会成为那位先生眼中的危险信号。
“哼。”
银发的青年杀手露出了十分轻蔑的神情。
“他想怀疑的话，就让他随便怀疑好了。”
作为top killer，和宫野志保这类从小养在组织里的科研人员不同，琴酒并不畏惧组织。
“那么易容呢？”
刚刚从外面救灾回来的夜翼沉吟片刻，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贝尔摩德应该很擅长易容。而且莱伊最近还处于被组织怀疑的任务真空期。”
“我拒绝。”赤井秀一迅速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这里应该有一个人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那样组织就会发现已经死了的人突然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
在大人们开始说漫才的时候，降低了自己存在感的遗孤悄悄地挪了两步。
又挪了两步。
在确认没人关注自己之后，小唐娜快速转到了偌大的蝙蝠洞里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