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得出来。
在下一秒钟——说不清是谁更快，或许是在最胆小的警察丢下枪、向外跑去的同时，悬浮在半空中的超人类双眼变得血红，两道和他周身所散发的能量相同的射线从他的眼睛里放射出来。
几乎只花了一瞬间。那个可怜的警察就变成了焦炭。
年轻的超能力者气定神闲地双手抱臂，垂下眼睛俯视着这些和他相比十分脆弱的人类。或者说蝼蚁们。
接下来的部分。几乎演变成了一场屠杀。伏特加的性格中本就有很大一部分残忍的部分，突然赋予的超能力和黑氪石把它放大了。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蝙蝠侠还在这里。
长年累月的夜巡和救人形成了一种惯性。这种惯性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一部分琴酒的想法，让他没有第一时间逃走。
黑泽阵在原地扔下了一枚烟雾弹。
“快走！”
他大声说着，并不在乎把上面那个超能力者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实际上他压根没指望烟雾弹能有什么效果。
伏特加的确注意到他了。不过比起疑似和警察合作的大哥，他更关心那些快要逃走了的人。
黑泽阵不愿回忆那个场面。
他是个杀人如麻的狙击手，这点没错。但大面积的人肉烧烤显然有点突破阈值了。
一枪了断和完全的虐杀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就像杀手和变态一般不是同义词。
另一部分的黑泽阵，也就是米花町的蝙蝠侠成功救下了几个人。在那个几乎全知全能的外星人没注意到的角落里。
如果这次行动需要有一个评分的话，黑泽阵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打上一个失败。而他不容忍失败。
琴酒站在蝙蝠洞前，在新加的生物识别模块上按上一个沾了血的手印。
“Bat！”
负责今天值守的工藤新一在机械门自动打开的一瞬间扶住了险死还生的蝙蝠侠。
他身上的血已经完全打湿了他的衣服，大部分不来源于他；长发卷曲，散发着一股焦味。琴酒能回来也完全不是因为他打败了那个人。
——如果找不到他的弱点的话，那个外星人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伏特加是从哪一刻开始决定不再忍耐的？
琴酒在脑内迅速回想整个事件，和警方冲突时他还在演一个愚蠢的普通人，直到……
——他和那个手提箱内的陨石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