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村里这个情况您比我清楚,现在有这么好的选择,为什么要拒绝?”村长的儿子压着声,不耐的语气显现出他的急迫。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村长拄着拐杖,眼里满是决绝。
“爹,您怎么总是这样顽固不化,现在村民都吃不上饭了,活人饿死,还守着这儿有什么用啊!”村长儿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喘着粗气。
徐霁藏身于一旁,静静听着二人的谈话,似乎听出了些许眉目。
不过多时,村长儿子疾步离开,徐霁立马便跟了上去。
他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小胡同,推开门后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关上了门。
“他同意了?”慵懒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
“还,还没有。”村长儿子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拿了钱还办不成事?”屏风后走出一人,他眉梢上的红痣分外耀眼。
“七天,不,不,三天就够了,”村长儿子下意识捂住袖口里的一锭黄金,连声保证道,“三天,我一定会办妥的,您放心!”
“三日?”承桑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
村长儿子被承桑冷冽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唯唯诺诺地站在角落。
“回去吧,本公子会派人办的,到时候知道该怎么做吧……”承桑抬了抬手,不想多说。
“知道,知道,我一定办好!”村长儿子点头如捣蒜。
“出去吧,小心点。”承桑回到屏风后,不紧不慢道。
“门主,他看起来并不靠谱。”魏婕站在承桑一侧,替他揉着太阳穴,力道轻柔缓和。
“嗯,所以这件事还得交给你……”承桑勾起薄唇,幽幽开口。
徐霁藏于一处,听到了承桑同村长儿子交谈的声音,但却不知承桑打算作何打算。
他蹙紧眉头,悄然离开。
次日。
“徐公子,徐公子!”妧儿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同于以往轻言细语,多了急迫和恐惧。
徐霁回想起昨日听到承桑和村长儿子的对话,神色一凛,起身开了门。
“何事?”徐霁开门见山。
“村里不知怎么,很多村民都上吐下泻,卧床不起,祖父他也病倒了!”妧儿急得眼眶通红,语速快了不少。
“去看看。”
徐霁到时,贺夺已经在了。
“全村50户,已经有十三户人家出现相同症状了。”贺夺同徐霁汇报道。
“唇色黑紫?”徐霁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村长,问道。
“所有有症状的人皆是如此。”贺夺也发觉此事并不简单,但没有徐霁的命令,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去查一下,”徐霁低声吩咐,“村中所有的水井,包括村口的河。”
“是!”贺夺领命而去。
“孙家村可有郎中?”徐霁看孙村长症状严重,询问一旁的妧儿。
“有一个小药铺和一位老郎中,但事出突然且波及众多,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妧儿喉头哽咽,强撑着恳求道,“还请徐公子帮帮忙,救救大家。”
徐霁没出声,点了下头。
他疾步回了自己的住所,写了封信给徐煊,让他派些郎中前来。
他看着桌案上写给迟琚但未送出信,思忖片刻,终究是和那封给徐煊的信一起塞进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