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酒和柳妗换上了一身宫女服,谢景和萧沅则换上了侍卫的衣服。
至于谢昀和白浅落,二人是这神观之中的熟面孔,自然不需要做伪装。
神观之中,盛淮之正站在冰床之前。
“夭夭,你马上就能回到我身边了,怀安,我们的孩子,他长大了,跟你长得……很像!”
他的眼神由原来的温柔渐渐变得疯狂起来。
“皇上,时辰到了!”
泠夜跪在他面前,半张面具显得神秘诡异。
盛淮之朝床榻之上的女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
这密室之中,藏着祭坛。
只不过这密室的最深处是存放云夭夭的房间,进入那个房间,一般人都会以为那已经走到了尽头,殊不知那间房间之后,还藏着一个石室。
那间放置祭坛的房间,有两个入口。
一个在国师住的房间,一个便是云夭夭床前的一个摆件。
这间屋子与前朝云夭夭所住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一样东西。
但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此物便是放置在她床前的摆件。
云夭夭从不在床前摆放任何东西。
盛淮之轻轻拉了拉摆件,很快冰床后的石墙便打开来,冰床也渐渐往石墙后一动。
下面的机关也会随着石门的开启而动。
这样的设计便是为了今日的祭典。
石门打开,冰床进入了另一间摆了一个巨大祭坛的房间。
苏溟站在祭坛之前,正不慌不忙地点着祭坛中的香。
那祭坛很大,里面的香密密麻麻地插着,至少有上百根。
他却一点也不急,此刻已然点了一半。
盛淮之站在苏溟之后,扫视了一遍整间屋子。
祭坛上方正随着这香的点亮,氤氲着红色的烟。
若是站远了来看倒像是红光一般。
冰床渐渐地移到了祭坛的正下方,而那旁边还存放着三个石床。
石床之上,正五花大绑着三个女子。
其中一个,正是吴锦初。
三个女子就像是睡了过去一般,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动静。
冰床渐渐移到了正中央空出来的位置上,云夭夭的旁边便是失踪了几日的吴锦初。
盛淮之冷眸微微眯起,而后转过了视线,看向了石室上方氤氲着的红色烟雾。
随着燃烧的香的数目的增加,那烟雾渐渐聚拢在一起,越发庞大起来,就像是要将屋顶撑破一般。
室内,有一阵异香。
这种香,是用那些失踪女子的血浸泡了多日而成的,因此这香味中不免掺杂着血腥味。
桉州有秘法,灵魂阴气很重,若是要招魂,必须得制造能吸引鬼魂的东西,而这东西,便是这由女子的血炼成的香。
这样的方法,因为太过荒唐,古往今来,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实施过。
因此苏溟心中也不确定,这场祭典究竟能否成功。
但他当年为了权势,带着秘法回到盛祁国,便再也回不了头。
“皇上,这香不能断,必须一根一根依次点上,因此有些事,便只能劳烦皇上您来亲自动手了!”
盛淮之已然迫不及待了,“你要朕准备的东西,朕早便备好了。”
盛淮之自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明黄色的锦帕中包着的是云夭夭的头发,还有一物,是一枚刻着景字的玉佩。
此刻躺在冰床上的云夭夭头发已然被烧去了大半,剩下的头发也是焦黄不堪,但盛淮之手中的,却乌黑发亮。
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这其实是两股不同的头发被缠在了一起。
形状,便是一个同心结。
盛淮之的眼,瞬间变得猩红。
他目眦尽裂地盯着手中的发和一枚玉佩。
若不是为了这一日,他早便将这个结毁了。
那日找遍了谢家,就是为了这个同心结和这块玉佩!
这不是普通的同心结,若是拆除,便会直接化成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一想到这,盛淮之便恨得牙痒痒。
只因为另一股头发,是谢清的!
“皇上,请您将娘娘的头发和她生前珍爱的一物放在这祭坛之前的火炉之中。”
此刻火炉还未点火。
“而后再点火,将它们一并烧了。”
至于那三人,将被作为祭品,代替云夭夭,永久地死去……
她们的生辰八字,跟云夭夭正好相符。
盛淮之闻言,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物件一并扔进了火炉之中。
而后一把火,扔进了火炉中。
霎时间,火舌侵袭了明黄色的帕子。
恍惚间,盛淮之回忆起了十年前那场火。
“夭夭,回来吧!”
苏溟还在点香,火炉之中渐渐飘出了什么,朝着云夭夭而去。
苏溟紧闭着双目,口中正念叨着什么,就连额上也不断冒着冷汗。
汗将他里面的衣服尽数打湿。
“啊!”
冰床上的人发出了痛呼声,紧接着是大口喘气的声音。
“叮铃~叮铃~”
隔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