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自内而外被打开。
“夫人吩咐了,这些东西尽数拆掉……”
从里面涌出来很多人,都是家丁打扮。
柳妗上前几步,“我找你家小姐。”
领头的那人闻言,脸上闪过不耐烦,“去去去……我们小姐已经病重不能见客了!”
前两天她才到过天外天酒楼,为何这么快就得了重病?
“小哥,麻烦你进去禀报一声,你家小姐之前与我见过的,她留了东西在我这……”
“我是天外天酒楼的人……”
原本听到前半句话,男人还是一脸不耐烦,但是听到了后半句,他便变了脸色。
“等着……”
而后便进了门。
门口的红色尽数被拆去。
“夫人,就是他们!”
出来一个仪态端庄的妇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看见柳妗的一瞬,她愣了愣。
“将他们请进来。
“各位请进!”
柳妗像是吃准了吴夫人会立刻将她请进去一般,神色无异,全程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客房,你们暂时在此处等候,等到我们夫人与那位姑娘谈完,她自然会回来的……”
秦酒酒和谢景被安排在了一间单独的房间里,而柳妗则被那位夫人请了去。
要么就是吴家与天外天酒楼有什么关联,要么就是吴夫人一眼便认出了柳妗的身份。
“这吴家,有些猫腻……”谢景忽然道。
秦酒酒正坐在一旁,吃着桌子上准备的糕点,闻言便看向了他。
谢景平日里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今日这般说,想来这吴家确实存在问题。
“莫非是有妖?”秦酒酒率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毕竟这些日子,自己可是深受其害。
“怎么?小酒儿怕了?”
他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再怎么说,不是还有你在吗?”她咬了一口杏仁酥,淡淡道。
谢景闻言,嘴角微勾,一个闪身,已然到了她身后。
他将手支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将头凑到她的耳边,吐出一口浊气。
“小酒儿这是将命都交给我了吗?”
这台词有些熟悉。
秦酒酒转念一想,这大反派现在这个走向有点色色的,哪有一点不近女色的模样?
她脑海中甚至浮现了某些带有颜色的画面。
打住!
秦酒酒连忙摒弃杂念,而后往后一顶。
脑袋正好磕在谢景的下巴上。
“嘶……”
秦酒酒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等到她逃离开来他身上的气味后,对着谢景得意一笑。
“小酒儿,你不乖哦~”
谢景脸上浮现了笑容,配上他低沉嘶哑的声音,莫名有些瘆人。
秦酒酒浑身一颤,而后听见他道:“小酒儿~过来。”
鬼使神差地,她竟然主动朝着谢景而去。
“小酒儿这不就乖多了吗?抱我。”
秦酒酒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就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但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莫名觉得很是安心,只想更靠近他一些。
“冷……”
四周都是冷的。
她身上也冷冰冰的。
秦酒酒牙齿都在打颤,更别说身体了,她伸出手去抱住谢景的腰,但是浑身都在颤抖。
谢景用内力使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但是秦酒酒的症状却没有丝毫好转。
他低头看向她的后脖颈。
那上面的红色花瓣,艳丽无比。
只剩下最后一角,便要长成。
他伸出手去,摸上那朵迷人又妖冶的花瓣,那般艳丽的颜色,却处处透着危险。
他不断地抚摸着,而后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来。
嘴唇贴上的瞬间,秦酒酒浑身一缩。
谢景轻轻一咬,如电流穿过身体一般,秦酒酒痛呼一声。
现在花瓣还未完全长成,因此她受控制的时间尚且还是有限的。
谢景眼底闪过异样,甚至浮现了一抹猩红。
他只有在兴奋的时候才会这般。
他已然扬起了脑袋,却放任腰间的手继续搭着。
秦酒酒一双眼睛逐渐恢复清明。
她刚才似乎错过了什么?
重点是——为什么她会主动抱着谢景?
方才脑海中闪过的香艳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扣扣扣……”
秦酒酒连忙放开手,走向了门口。
“二位,夫人有请!”
秦酒酒闻言回头看向谢景,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只不过少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于是她只能转而对着面前的小丫鬟道:“好。”
……
眼前是一间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干净精致,倒是让秦酒酒生出一些好感来。
这院子想来是个女子住的。
进入院子,许是因为冬天花朵枯萎的缘故,在皑皑白雪中看不到一点颜色。
树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