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侠?”
白浅落没想到的是谢景不仅到了,还将那怪物布的结界破了。但是刚刚她明明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能做到如此,必然是那结界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可是,怎么可能?
白浅落看着谢景,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这个少年分明就是个文弱公子罢了。
谢景却先行打消了她的疑惑。只听他说道:“还好有这个,不然我还开不了这门。”
白浅落看到了少年手上套的银镯,她知道那是谢家传人才会有的镯子,是谢昀所有。不过在这次谢昀派发任务的时候便将这镯子给了谢景,在必要时刻,这镯子可保命。
刚刚的疑惑瞬时便烟消云散了,这时白浅落才放下心来跟谢景说明了情况。话语中全是对谢昀处境的担忧,谢景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白浅落太过担心谢昀,倒也没发现谢景此时的脸色不对。
“酒酒呢?你们没在一块吗?”
谢景此时脸色更黑了,白浅落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们并没有遇到秦酒酒。
“我们到了神婆的府邸,她说要分头行动,然后便分开了,我没看见她,我只看到一间房间没有落锁,进去一看,只捡到一个荷包,然后便被墙上那画吸了进去。然后就进了这里,这好像就是画上的那个海底宫殿。我进来的时候,是在这里的地牢里……”
谢景拿出荷包的那一刻,白浅落便认出那是秦酒酒的。
她看着谢景似乎是没有认出的样子,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平日里他似乎也不喜酒酒。只是既然酒酒的荷包落在那里,想必她也是进了这画中。
地牢!酒酒和谢昀都应该在地牢!
“走,我们去地牢,酒酒和昀少侠应该都在地牢!”
白浅落一心赶往地牢,并没有注意到谢景不对劲的情绪。平日里他表现得都很温和,虽然不爱与人亲近,但是在白浅落看来,这个少年只是因为从未离开过家,与外人接触的少,因此有些腼腆罢了。不只是她这么想,就连谢景的哥哥,谢昀也是这般想的。
只是此时的谢景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温和的模样,他的脸冷到了极致,双眸似墨般漆黑,没人能够知晓他此时的想法。
那几个姑娘本来想要上前求救,但是她们感受到谢景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都不禁退了下去,仍旧保持着原本蹲着的姿势。她们的双眸不时抬起,观望一下,看着白浅落的眸子里全是期盼。
“你们放心,如果我们不死,定会回来救你们!”
那些姑娘虽然还是没有动,但是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白浅落最后看了一眼,便和谢景向地牢赶去。
秦酒酒原本也和谢昀在往地牢外走,只是奈何她力气小,扶着谢昀十分吃力,所以他们走的极慢。不仅如此,沿途上还要防备着那个怪物的突然出现。很快秦酒酒额上便冒出一层细汗,但是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虽然她很累,但是不能休息。
秦酒酒觉得男主的气息是真的微弱,他流了很多血,别说他的身上,就连她的衣裙上也沾了很多血。虽然她知道男主不可能就这样失血过多咽了气,但她还是很害怕男主出事,毕竟一个人流这么多血真的很危险了。
为了防止谢昀就这样睡过去了,秦酒酒时不时就找谢昀闲聊一下,当然聊的都是关于他和白浅落的。
虽然大部分情节她都是清楚的,但是这样拉他回忆,应该可以让他尽快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可以助攻,她何乐而不为!
确实,谢昀处于这样的状态,内心正是软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一回想起与白浅落的初见与这几月相处的细枝末节,他便觉得十分温暖,嘴角都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秦酒酒看到了男主嘴角扬起的笑意,知道自己的助攻奏了效,她也便露出了久违的姨母笑,这是发自内心的因为男女主感情发展的笑意。
自己看的小说,和听男主描述他与女主的相处过程那种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她此时很是欣慰,毕竟他们两个这么多事里,自己可出了不少力。很多事情是原著里没有,而她极力促成的。听着谢昀描述,秦酒酒就觉得很爽。
而担忧不已往地牢赶的二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谢昀整个人都靠在秦酒酒的身上。二人体型相差巨大,因此秦酒酒就像整个人都被抱在谢昀的怀中,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那情景让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
白浅落看到这场景,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不顺畅。她觉得鼻子很酸,很难受,眼泪似乎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她之前感觉谢昀也是喜欢她的,于是她一直便等着他来向自己坦白。但是没想到今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白浅落只觉得自己很笨,明明他对酒酒也很爱护,她怎么就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呢!
白浅落觉得自己从未像今日这般难受过,哪怕是小时候练剑的时候摔了跟头,被师父责骂,她都没有过这般想哭。她不懂自己为何会变得这般脆弱,但是她知道,感情一事强求不来。
所以她不打算告诉他,她是喜欢她的,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