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眼睛,集中思想就可以走出这片林子了。”
“不用眼睛?那你如何走?”费天似乎听到了最让人感到好笑的笑话。
“哼,地底下的爬虫会给我引路的,还有林外的人声,同样可以为我引路!”慈魔自信地道。费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慈魔所说是真的,那显然可见他的耳朵是多么灵敏而可怕,连地底下爬虫的声音都能听到,这岂不是极为不可思议吗?
“你要不要吃点爬虫填饱肚子?”慈魔问道。
费天一惊,拼命地摇头,他宁可死也不想吃那让人恶心的爬虫。
慈魔不由得大笑起来,对着费天道:“在外面肯定有一场恶斗,不填饱肚子,你会吃亏的!”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吃那些恶心的东西吗?”费天恼道。
“人要想活着,就要懂得生存之道,如果命都保不住,过一段时间后,尸体也会被别人说成是恶心的东西,这一点你最好弄明白。”慈魔并不客气地道。
“废话少说,走吧!”费天有些不耐烦地道。
慈魔一笑,道:“好吧,跟我来!”
费天没有做声。
蔡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没死?”问出这三个字,蔡风便知自己是在明知故问,若对方已经死了,又怎会回答他的话?问也是白问。
蔡风所见的,竟是那晚被烧毁客栈的店小二,也正是这店小二告诉他烧毁客栈的是戴着耳环的男人,而当时他和三子都当这人已经气绝,可此刻店小二竟然再次活生生地立在他的面前。
店小二的神情委顿,但却不敢直视蔡风的目光。
蔡风将目光复又移向王仆,没有说话,但王仆已经知道他那询问之意。
“他并不是真正的店小二!”王仆淡淡地道。
蔡风眸子之中精光爆闪,在店小二身边的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又落在店小二的身上,缓缓踱到他的身前。
店小二双手已被牛筋所缚,头垂得很低。
蔡风伸手抬起店小二的下巴,冷冷盯着对方的眼睛,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子一般刺入店小二的眼中,只看得他满是惧意。
“他叫尔朱副!”王仆淡淡地道。
“你叫尔朱副?”蔡风冷冷地问道,声若冰刀。
那店小二的脑袋被蔡风抬着无法动弹,只得眨了眨眼睛。
蔡风放下尔朱副的下巴,转向王仆问道:“你是如何发现他身份的呢?”
“当你们走后,我本也准备离开,但这家伙竟然又从灰烬中爬了起来,我本以为他已经死了,但见他又活了过来,就立刻知道其中有鬼,我对他用了一天的刑,他终于受不住,说出是受了尔朱兆的指使,为了要挑起你与哈鲁日赞之间的矛盾,因此设下此局,真正的凶手却是尔朱兆!”王仆也有些愤怒地道。
“尔朱兆,好歹毒的贼子!”蔡风咬牙切齿地道。
“立刻召回监视哈鲁日赞的兄弟!”蔡风又向身边的葛家庄弟子道。
那人应了声,立刻行出门外。
“自他的口中,我已经探出了公子朋友的行踪,但尔朱家族的势力强大,我的兄弟们力量不够,怕打草惊蛇,所以才会此刻来找公子。”王仆说道。
蔡风一震,喜道:“她在哪里?”
建康!
依然平静如昔,也繁华热闹如昔,毕竟春节的余温仍未退去。
建康本是南梁的文化和经济中心,所聚集的多是富商豪强,更多的却是王公贵族之类。
萧衍终于还是安然返回建康,却有着一种再世为人之感。
宫中早已惶惶不安,皇上微服而出,而且又是在除夕将至之时,谁都知道发生了重要事情,但却没有人管得了萧衍,只能为他暗自担心,皇后也是急得团团转,整个除夕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萧衍出巡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便是靖康王萧正德也不知道,但却是萧正德亲自出汉中门相迎,原来早有人快马相报靖康王府。
萧衍的微服出巡透着神秘,回来也同样透着神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萧衍返宫,只当萧正德去接萧灵和凌通。
“凌通赌坊”正在大力投建之中,几乎成了建康城的一个热门话题,何况又是几位红极的生意人联手协办,那种声势自然让人咋舌,同时又有靖康王作为后盾,自然更是轰动。只是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凌通赌坊”的主人凌通又是怎样一个人物,居然能得到萧正德如此支持。
萧衍返回宫中,因伤势极重并未会见任何人,但却召见了萧正德。
宫中的守卫似乎一下子严密了许多,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严若铁桶。
萧正德很少见过萧衍如此大张旗鼓地严布护卫,宗子羽林和望士队几乎全都出动,巡守于各个角落,如此守卫,即使是飞鸟也无法出入。
萧衍的寝宫也是岗哨林立,这里绝对可以算是天下间守卫最为严密之处,也是最为安全之处。
台城,乃萧衍皇权的中心,台城内的文德殿就是萧衍寝宫。
面对如此森严的守卫,萧正德心头不禁微微有些惶恐,但他自己也的确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这次萧衍重伤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