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子,你跟我一起去高车,好吗?”哈凤没等蔡风开口,就接着以乞求的口吻问道。
蔡风和三子诸人不由得全都愕然,蔡风不由得奇问道:“我去高车干吗?”
“我叫父皇封你做我的驸马,我会好好爱你的。”哈凤似乎不知羞耻为何物,说这话之时,连脸都不红一下,只是眸子中露出无比的热切与真诚。
蔡风和所有的围观者一样,都在刹那之间变成了呆头鹅,谁也没想到这位不知脸红的异族公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说出这般毫不避嫌的话,而且讲得如此认真和真诚。
蔡风不仅有受宠若惊之感,更难得的却是脸庞居然红了一红,他都记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未曾脸红过,可今日却是难得地脸红了。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若非看见对方满目热切的期盼,他肯定当对方在说笑,抑或哈凤是神经失常的疯子。
哈鲁日赞和巴颜古先是一惊,也被哈凤的话给怔住了,但后来一想,如果蔡风真的成了高车的驸马,以他的武功、才智,要想称雄漠外,岂不是轻而易举?如此一来,漠外诸国连阿那壤也不用怕了,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想到这里,
两人禁不住对哈凤的打算感到高兴,也很想支持她,只是无法插上口。
尔朱兆却是另一种感受,心中滋生的杀机控制不住地激涌了出来,只是他低下了头,绝不会让别人看见他那嫉恨如狂的目光。
的确,任何男人都会嫉妒蔡风,谁不想得到眼前这位如火般艳丽的异族女郎的青睐?谁不想一亲芳泽?谁不想拥有哈鲁王做后盾?而对方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向蔡风如此露骨地示爱,怎会不让人嫉妒?连高车的亲兵都感到十分嫉妒,但谁都知道蔡风的武功太过可怕,谁想对付他,必须先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力量。
蔡风的确是无法承受这种露骨的示爱方式,不由得极为不自然地干笑一声,微带一丝歉意地道:“非常对不起,只怕是蔡风福薄,辜负了哈姑娘的一番好意,也许蔡风并非姑娘想象的那么好,而且我早已有了婚约,只得向姑娘说声抱歉了。”
哈凤忍不住一脸失望,而尔朱兆却松了一口气,哈鲁日赞和巴颜古亦感到有些失望,而在这时候,凌能丽和元定芳翩然行至蔡风身边,两人犹如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与哈凤那如火般艳丽的美丽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无论是谁,都让人的眼睛为之一亮。
“阿风,我们也该起程了!”元定芳的语气比平日更为亲昵,像是在故意说给哈凤和所有人听的。
众人这才恍然,蔡风所说的有婚约,也许就是眼下的这位美人。
蔡风亦毫不避嫌地拉住元定芳的手,但目光却投向了那暗灰色的天空,淡淡地应和道:“是该起程了。”
哈凤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妒火,也变得有些无奈,凌能丽和元定芳的美丽是不可否认的,她也无法否认,虽然她对自己的魅力极为自信,但能够比得过凌能丽和元定芳吗?她没有这份自信。
“哦,想来这两位是蔡公子的红颜知己了?”尔朱兆也为凌能丽和元定芳的美丽微感震撼。
蔡风并没有否认,只是略朝哈凤抱以歉意的一瞥,转身向客栈中行去,留下众人呆立于外,刚才的一切犹如置身梦中。
阿三的武功极为强横,但是仍无法与自靖康王府中精选出来的家将相提并论,何况王府中的家将比之他们多了三四倍,他们岂是敌手?本来想擒住萧灵为人质的计划被凌通打乱,变得全无用处。因此,眼下形势对他们来说极为不利。
抗月也惊于凌通的武功,只那么随手两剑,就将那不可一世的凶汉给解决了,凭这份洒脱和利落,就不能不让人心惊。对方如此年轻,功力却似乎深厚无比,他究竟是哪个王府中人呢?
正想间,一缕劲风自侧面袭至,贼人明知道自己必死,但也不想留下抗月这个活口泄露了萧衍的行踪,那样只会使他们的计划满盘皆输。
抗月浑身发软,如何会有力气抗拒这凶猛的攻击呢?只得眼睁睁地望着对方的刀拦腰斩了过来,白晃晃的,在眼中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却无可奈何,也极为不甘心。
断剑无力推出,他知道这只是徒劳,一柄无力的断剑怎么也不可能阻住对方劲气汹涌的刀势,他是这么想的。当然事实很难预料,奇迹的创造者总会是人。
不错,奇迹的创造者的确是人,抗月的断剑竟奇迹般地架住了对方的刀,不仅如此,还击落了对方的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但却是事实。
并不是因为抗月的断剑力道很猛,而是因为那一刀根本没有半分力道,这并不是不可能,也非敌人留情,而是因为对方已经死了,死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攻击力量,这绝对是真实的。
对手死了,抗月看见那仆倒的尸体,胸口插着一只矢尾,短矢的尾部仍留淌着黑血,是一柄极毒的短矢,凶手是谁?
抗月扭过头来之时,发现了萧灵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美丽犹如欲开的花蕾,芬芳而清纯,更多了几分天真烂漫。
救他之人正是笑得无比灿烂的小郡主萧灵,那精巧的小弩机竟让抗月感到无比亲切。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