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数。这一切难道都不是你给逼出来的?你能怪她吗?这个世间若连你也对她没安好心,那让她怎么活下去呢?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什么长的,这么好的女儿不知道疼,真为你感到脸红!”
刘文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换了良久,竟忍不住叹了口气,犹如苍老了十年一般,冷漠地道:“好,我答应今日放过你们,但你们必须要保证将她安全地交还给我。”
颜贵琴望了望刘瑞平一脸凄然的神色,不由得心头一软,冷冷地回应道:“哼,我们可不愿意做帮凶,我保证不伤害姑娘,也绝对会放过她。至于她会不会回到你广灵刘府,这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们毫无关联。”
“哼,要是她一直都愿意跟随你们走,那我是否要一直都受到你们的威胁?一直都无法让她回去呢?若是这样,她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我们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要挟?这简直是欺人之谈!”刘文才怒道。
“刘兄,我看还是不要对他们客气了,先为我侄儿报了仇再说。”尔朱追命不耐烦也有些不甘心地道。
刘瑞平和颜贵琴这下倒也真有些急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可是让刘瑞平回到刘府,又似乎太残忍了一些,就是出于颜贵琴内心来说,也不愿将刘瑞平送还刘府的。可此刻若是不送她回刘府,只怕事情难以收局。
“好,只要你们今日放过这些人,以后也不再找他们报仇,我就愿意回去。否则,即使死,我也不会回去!”刘瑞平无奈地应声道。
“哼,今日放过他们已经算是对他们客气了,日后找不找他们算账,那是日后的事,也是我尔朱家族与他们的事。今日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这么多!”尔朱追命冷哼道。
刘瑞平一愣,颜礼敬和杨擎天想回应几句,那一直坐着未曾吱声的呆子却抢先开口冷冷地道:“谁要你看别人的面子?哼,你以为我们怕了你们吗?”旋又扭头对刘瑞平认真地道:“你也不用回去,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向他们承诺什么,走自己的路就行了。”
尔朱追命在敞轿中一阵“桀桀”怪笑,良久才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什么角色?”
呆子的表情之中显出一丝不屑之色,冷笑道:“尔朱追命,你敢跟我单打独斗吗?”
所有的人都大惊,就是杨擎天和颜礼敬这般老江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是呆子的呆病又犯了?
“呆子,你没事吧?”颜贵琴还真以为呆子又犯病了,急切地问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谁都不会相信,如呆子这样的年轻人,居然有胆挑战江湖之中最有威名的杀人狂魔!尔朱追命成名之早,和华阴双虎乃是同一个年代,而颜礼敬更是与尔朱追命交过手,二十年前便要稍逊一筹。这些年来尔朱追命的武功精进了多少却是没有人知道,但总不会比颜礼敬差,而呆子的武功,颜礼敬已动手试探过,虽然在他二十年前的武功之上,在年轻一代中应可算是了不起的高手,换作二十多年前的颜礼敬,定不是呆子的对手,可人家尔朱追命却是在二十多年后出手,呆子岂有胜算,只是一种找死的行动而已!
“我没事,我很清醒!”呆子极为平静地回应道,那种冷静如止水的表情的确是极为清醒的表现。
“他们已经答应今日不找麻烦,我们就算了吧,再说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呀!”颜贵琴小心地提醒道,神色间显出极为关切之意。
“小姐放心,他不敢跟我比!”呆子极为肯定地道。
众人不由得大讶,却不明白呆子为何有这么强的信心,但事实却是如此。
果然,尔朱追命不屑地道:“哼,你还不配跟我动手!”
“是吗?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在你手中死去的不会武功之人也不少。你杀人难道也分级别吗?只怕是江湖传言有假,你们尔朱家族的武功只是浪得虚名而已!”呆子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呆子,不要多生事端!”颜礼敬低叱道,眼见刘瑞平已与刘文才谈好,呆子此刻却又来扰上这么一环,若真激怒了对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是以他竟有些恼怒。
“黄口孺子,乳臭未干,也敢言武?今日本座是看在刘家的分上才答应放你们一马,若是下次再见你小子,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功夫!”尔朱追命冷哼道。
颜礼敬和杨擎天乃是老江湖,听到此处,发觉尔朱追命的确是有点不对头,这根本不像是他的个性。
“既然这样,那么……”
“哼,你不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你是怕了,你是根本无法动手,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了我!”呆子强行打断颜贵琴的话,不屑地呼道。
所有的人都为之愕然,包括刘文才在内,都禁不住对呆子的言行感到不可思议,也不明白呆子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他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谁也弄不清楚。
“好,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的功夫。颜礼敬,那今日只怪你们运气不好,本座原本要放你们一马,而这小子却如此不知死活,这可怨不得我了!”尔朱追命充满杀意地道。
“四爷,让我收拾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吧?如此小丑岂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