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日子,也没见梅兰君打电话跟我说是什么情况。不过她不来烦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我也不想自讨没趣,继续和她讨论对付他爸爸的事。
到了中午我从陈菊那里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安静,原来她的母亲昨天晚上去世了,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事情。
我唏嘘不已,“人生无常,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要面临着老人的生老病死,真是太可怕了。”
陈菊也觉得可惜,“可不是嘛,花了那么多钱,都没能把人留住,这些钱都白瞎了。”
我们的关注点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过她说的更加实际一点,像梅兰君他们家还算有钱的,如果是换做普通家庭,这样人财两空,那样的打家才是双倍痛苦。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
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她,可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作为债主,我要知道她下一步的打算如何,能不能把我的钱给还上。而且另外有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得实时了解具体情况这些,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着别人算计。
陈菊看看时间,“明天她妈妈开追悼会,到时候再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去,只能给她添乱。”
我可不认为她现在有多忙,肯定是躲在小屋子自怨自哀。这种时候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爸爸是什么态度,如果做得够绝,他们父女俩肯定会彻底翻脸,遂了朱家的心愿。所以这种时候去看看她才是最重要的,今天那种追悼会上每个人都带了一副假面孔,看着就令人生厌。更何况以我们这种朋友的身份去也不太合适,但我不敢安排陈菊,她怎么说就怎么做。
不过我也有眼睛,我让李航去看,反正这事他从头到尾都参与了,相信他也很愿意去的,毕竟每次有额外的任务让他去做,我都会额外给他一笔钱,像我这么好的老板,不多见了。
他很快就有了回复,说是梅兰君父女大吵一架两人翻脸了。
“你是亲眼看到了?这么肯定。”
“哪那么容易亲眼看得到这种好戏,都是听他们家里面工人说的。”
“呵,你还真有一套啊。”
“梁总,过奖了,小伎俩而已。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一定都给你办得妥妥的。”
“张甜母子现在怎么样?他们的化验报告你拿到手了吗?”
“梁总,你还担心这个?他们早走啦,欢迎,报告已经拿了,但现在没什么用了。”
“留着吧,拍成电子版发我一份。或许以后会用得上。”
人都走了,的确拿着也没什么用。我只是想给李航一个印象,我这个人很细心,很多东西我都会保管好,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我和陈菊一块去参加了梅兰君妈妈的追悼会。虽然我只是一个外人,但到场的人我至少认识一半,但他们几乎都当不认识我,这真是我的荣幸。这么多人,唯独看不见梅总,好歹也出来做做样子,要不然别人会怎么看呀。
家属答礼时,我才看到梅兰君眼睛红红的。我大概能理解她的苦,每个人和妈妈的感情应该都是最好的,她生我们,养我们,却在享福的日子里痛苦走了,看着谁都会伤心不已。特别是还有一个忘情负义的爱人,简直就是死不瞑目啊。我猜梅兰君应该恨他父亲会恨一辈子,永远没有办法和解。
在场的人也看出了这样的情况,等我离开的时,王叔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去喝茶。看样子是要拉拢梅兰君,但找谁不好,偏偏找我。
两人一坐下就直奔主题,我和他的关系已经从好朋友转变成了一对很好的生意伙伴,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
不过和我猜想的不一样,王叔已经和梅兰君说好了,他们要联手,先把他爸弄翻。
“你们说好了不就行了?找我干嘛呢?”
“怎么,我都还没说你就想拒绝了?”王叔笑道,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在其中,“你帮他办这件事,办的漂亮。你也知道的兰君其实胆子挺小的,还得有一个得力的人辅助她,我觉得你挺合适。”
“我先帮完你们,然后然后又去帮梅兰君,张家父子怎么看我你知道吗?”
“他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喽,你也不能把人家眼睛给挖了。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啊。何不大胆一点,干一票大的,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嘛。”
“要多大才算大,是让他们直接从慕海集团楼顶跳下去?”
王叔一怔,哈哈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
“说笑而已,你别当真。我帮梅兰君只是觉得她可怜,但现在虽然和父亲吵架了,但如果他父亲真的没了,恐怕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王叔手一摊,不置可否,“如果梅开洪因为那个小三那是一直打压梅兰君的话,她同样也不好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梅兰君有绝对的控制权,那样的话,她想干嘛就干嘛,会比现在逍遥自在的多。我都无所谓,看你吧 ,毕竟你的手段厉害。”
他又把事情推给了我,好像整件事情与他无关,可以高高挂起一样。不得不说他这样的棋手很高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动,可棋子还是得不停的走着。
他对梅兰君的性格掌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