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菊明显没有在听我说话,而是要跟我确认,“就你们两个一起,难道她会一个人来?”
我耐心解释说:“她和王叔一块儿来的,王叔一会儿有事儿先走了,然后我才送的她。”
“是她让你送的。”
她越说越对不对劲,我赶紧让她打住,“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张志东的问题吧?怎么就转到我送朱美珍这件事上了呢?”
“她出门都开的那辆跑车,还用得着你送?”
我有些无奈,“不是说她和王叔一块儿来的嘛,或许今天没有开车呢。”
“不可能,你不信再回去看看,他的车绝对还停在茶馆附近。”
我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可能?不用那么无聊吧,还得专门去看一眼。就算真的她自己开车来了,我送她回家也很正常吧。”
“哼哼,你还觉得正常?”
我心中一叹,我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我更相信朱美珍是因为自己没车才会让我送她的。
所以等到陈菊再次抱怨的时候,我就赌气的说:“那好吧,看看就去看看,她肯定没有开车来。”
于是我立马调转车头往茶馆方向开去,虽然陈菊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但被她这么一说,我的确也想知道朱美珍是不是有开车来。而且心里也有了些计较,如果真的有开车来,以后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吧。
当然我还是更希望她的车不在,除了能消除陈菊的醋意,至少还能让我下次见到朱美珍时,能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
可偏偏事与愿违,茶馆外一辆红色的跑车特别扎眼。刚才出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可当时并没有想到是朱美珍的车。毕竟停车场里出现一模一样的车不是很正常吗?确定下来车还得看车牌,偏偏我又不知道她车牌号。这回我知道了,而且认真的记得下来。以后看见这个车牌,我就绕道走,陈菊总该满意了吧?
但现在肯定不满意,坐在车上不停嘟囔,“她到底想干嘛,她到底想干嘛呀?”
我也不知道她想干嘛,于是装作听不见。为难我的地方可不是朱美珍,他是陈伯父。毕竟一个可以不理,一个不能不理。不过我也很不理解陈菊,都什么年代了,干嘛还非得听父母的?又不是什么包办婚姻,有那么难吗?
我便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当然是要找她问问。”
她误解了我的意思,可她的打算吓了我一跳。去问朱美珍能问出什么来,我不敢想象,但是她只要去了陈伯父肯定会给她施加更大的压力。我还不如直接找王叔自己去解决呢。
这顿晚餐两个人吃的都心不在焉,各有心事。陈菊想法治标不治本,还是我的想法比较牢靠一些。就是吃完饭早早就把她送回学校。我找了一家咖啡厅,把王叔约了出来。
电话里,王叔就不情不愿的,“你都不愿意帮我们了,还找我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要我帮你解决的吗?不好意思,我办不了啊。”
“王叔,你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嘛!我找你出来不就是想把这个问题解决嘛,说不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那你现在就说说看,有什么东西两全其美的。其实对你来说根本没多大点事儿,非得藏着掖着,你既然走了从商这条路,以后少不了与其他人有矛盾。你的能力也会派上用场,也许这样还不如早点展现出来,让大家都轻松一些。”
“可你的要求太高了呀,那是违法犯罪的。”
王叔嘿嘿笑道:“你也不是没做过,你敢说张峰的事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绝对没有冤枉你,我才是公事公办。要我说你就是自私,只为自己考虑。”
我终于妥协了,“好吧,王叔我答应你帮你们,但是你不要再把朱美珍牵扯上。我和她只是同普通的同学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电话那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小胖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我把地址告诉了他,挂了电话,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慢慢的喝着咖啡。咖啡很苦,我加了很多奶,很多糖,这一杯下去可能都得让我长几两肉。但偏偏我很喜欢这味道,苦中有甜,甜中有苦。交织在一起,才能刺激自己的味蕾。
不知道王叔这样年纪的人喝不喝的惯,可能他们更喜欢茶叶那种带点淡淡的清香,然后苦中带涩的感觉。
王叔很快就到了,他直接点了一杯苦咖啡,就放糖也不放奶,一口气就喝了半杯,吧唧着嘴抱怨,“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我还取笑他,“你不会没喝过咖啡吧?”
“谁说没喝过?在办公室偶尔会拿一袋来冲,和现在这种味道根本不一样。”
我同意他的看法,袋装的确好喝的多,完全是根据人们的需求需求调制出来的。但少了原来的味道,那咖啡就不是咖啡了。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种的时候,我直接问王叔,“您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呢?杀人放火我肯定做不到,他们最多也就是奸商,算不上什么大凶大恶之人。我也会遭到良心的谴责的,不要让我那么为难好不好?”
王叔瞪我一眼,“我什么时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