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其他人先去拿车,毛凯等三人等跟着我打车去医院。地址是那个年轻警官给的,解开手铐时,他对我态度好了一些,不再一板一眼的了,还劝我以后不要多管闲事,报警以后等着就行了。人民警察一定会为我主持正义的,我暂且信了。
原以为强哥会像电视里一样,作为污点证人收到警察保护,我害得多费些口舌让我进去看他。结果问了护士以后,才知道他就在普通病房里。到那里一看,除了同屋的病友,哪有什么警察保护。
他应该是太累了,睡得很沉,旁边人再说话都没能吵醒他。我只能坐在旁边等着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有护士过来问我是不是亲属,让我去交钱。
这不应该是犯罪嫌疑人赔偿的吗?或许到时可以拿着发票去报销?我也不太懂这种流程,护士那么着急,我也只能先把钱交了先。一下又不见五千大洋,顺便给强哥换了个单人间,让他舒服一些。
护工的手脚粗糙了些,把他吵醒了。他一醒来就紧张的看了一圈,看到是我,顿时心情就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梁宝,谢谢你!”
“别客气,你好好养伤。”看他紧张的样子,没敢问他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还跟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借。
来到新的病房,舒适的环境让他很快又睡着了。我悄悄离开,因为一会儿陈菊要过来。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不说,毛凯他们也肯定要出卖我的。
我在走廊等着她时,毛凯他们连人影都找不到了。等陈菊上来,我远远就笑着迎了上去,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
可她只是皱着眉头,问我,“这次又是什么样的朋友?”
“咳,我一个大学同学,也不知道他怎么借了高利贷的钱,然后就被人抓走追债。只是关他的地方有点特殊,我又报了警,然后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起抓走了。”
虽然解释清楚,但是她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唉,你的朋友怎么都这样啊?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
我很有同感,好像以前的同学就没几个混得好的。可这能怪我咯?又不是我逼着他们这么做,甚至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们做什么。
她给了我一个建议,“要不以后这种朋友就少来往一些吧?毕竟你现在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了。”
“呃!”我愣了一下,说实话,我并没有感觉自己身份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身边多了一些能使唤的人而已。就算身份变化了,那碰到老同学有难,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啊。我支支吾吾说,“其实我已经和他大半年没见过面了,他比我大一届,早早就出了社会闯荡。可能是时运不济吧,人总有三衰六旺的时候啊。”
“这个我明白,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那这件事处理的怎么样?”
我欣慰的说:“那些人都被警察抓了,像他们这么恶劣的性质,应该能判个三五年吧。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到时候我关注一下吧。”
陈菊却还是很担忧,“那种人最好能关多久就关多久,出来都是些祸害。不过他们总有出来的时候,我怕到时候他们会报复你。”
“哈哈,应该不会吧?”我说了有点心虚,三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眨眼就过了。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到时候如果被他们暗算,还真是防不胜防啊!不过我还是相信改造的力量,“几年的时间他们应该也把我忘了吧?而且经过劳动改造以后,他们还敢顶风作案,那就是要把牢底做穿了。一个人有几个好年华?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这么做了。”
“希望如此咯!”
陈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她让我跟她一块儿回去,可我就想留在这陪一下强哥。
这惹得她更不高兴了,“看来你的兄弟要重要过女朋友啊!”
我暗自腹诽,你的闺蜜不一定重要过男朋友。不过我可不敢这么说,而是找了其他理由,“强哥在大学的时候真的帮了我很多,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就这么随便不管了,显得很没有义义啊。你也不想我做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吧?”
“唉,行吧,我陪着你。”
陈菊也是有情有义,我夸了她一顿,才让她高兴起来。两人坐在走廊里悄声聊天,时而含情脉脉,时而打情骂俏,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还别有一番情调。
开心得我都快把强哥给忘了,直到护士过来换药,才发现吊针都回血了,还是长长一截。我被护士数落得抬不起头,强哥也被惊醒。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血都还在管子里,也跑不到哪里去。谢谢你,梁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着,这家伙竟然眼睛都湿润,声音哽咽了。虽然以前也是这个样子,但却看不得别人这样,于是轻咳一声,“要不你们先出去?”
陈菊自然识趣离开,护士处理完了也走了。病房里就剩我们两个大男人,感觉还挺尴尬。
强哥还是自己主动开口,“我被人坑了,当时听了卫力的话,借了十万块钱,硬是把我们的项目强推了出去。可是市场反响太差了,根本收不回钱。”
“实在撑不住,那就跟家里求助一下呗,哪用跟高利贷借钱。那个卫力是不是跟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