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只是等回董婕一个短信,说谭飞送进了手术室,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缝合的小手术。等他出来就和健全人一样了。
如果董婕敢在我面前这样说,我一定让她说出实话。可如今我更愿意相信她说的都是真话。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场面,但我还是知道一些小的缝合手术是根本不用进手术室的。何况谭飞在外面晾了那么久,医院不可能为一点点的小手术费去为难一个伤员吧?
手机也弹出一条短信,提示我银行卡消费五万元,收款方正是这家医院。且不论它黑不黑,能把人救回来就行。
我挣扎着又要起身,陈菊又又把我按住,“梁宝,你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啊 手术室不让进的,谭飞那么壮,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无力的躺了下来,幻想着如果有能治愈的别人的能力就好了。可惜没有,我颓然的和她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本不该遭这样的罪。”
“为什么这么说?”
她应该知道为什么,可偏偏还是要问。
我没解释,只是说:“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毒,竟然能让人直接开车撞我们。”
陈菊苦笑:“这只是意外,如果他们真要下杀手,绝不会那么简单的。他们应该只是在警告你,让你知难而退。那你,打算怎么做?”
“都这样了,我还能退?”
“为什么不能?张志东只是有可能会瘫痪而已,听说概率还不大。否则,你现在可能已经...”
我疑惑道:“你都知道?”
“做生意的谁没一些朋友,都是我爸一些朋友告诉他的。”
“你爸都知道了?那他怎么不想着去保护你?”
陈菊又是苦笑:“他刚刚赶来京城了,可能很快就要找到这里来。我们可能会分开一段时间了。”
我有些懵懂,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戏子,随着性子演了一场戏,每个人都看到了听到了,我却还不知道观众在哪里。
陈菊继续说:“其实我爸一直都反对我们交往,只是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才一直背着他们和你在一起。你的确也做得很好,可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那些人呢?我猜应该还是为了她,我也不愿那么想,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我错愕不已,心虚至极,有些语无伦次,“你一早知道了?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王叔要拉我一把,只是没想到前路满是荆棘。我答应了王叔要帮他,他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言而无信。你说,对吧!”
她听完只是笑了笑,并不与我争辩,只是把我按回床上,“别激动,那现在这样了,你今后该怎么办可惜我没有能力说服我爸。唉,就算说服了,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我爸也没有办法。他也是只能慕海集团的一个供应商而已,人微言轻,帮你说不上话。”
她后面说的我没注意听,只是觉得自己怎么激动了。没做亏心事,本不应该心虚的。她都已经坦诚,以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再隐瞒了,“陈菊,你不用担心。实话告诉你吧,我有超能力!”
“超能力?你意思你的催眠术?”
“其实那不是催眠术,就是超能力,我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就是我想让对方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菊苦笑,“那为什么我们现在还会这个样子呢?你完全就是一个念头,大家就平平安安了。”
我就知道她不会相信我,都怪这操蛋的超能力不给力,又是限时,又限制范围,就连人数都有要求,别人还没记忆,唬人都不够格。
我只能耐心解释其中原因,并且举我们一些经历过的事情,希望能给她启发。可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过,证据软弱无力。
陈菊突发奇想,指着门外经过的医生,“那你让他进来给说对不起 我可以考虑一下相信你。”
病床到门外不过两三米距离,那还不小菜一碟。为了更直观一些,我大叫一声,“医生,你给我进来。”
医生乖乖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我得意的看看陈菊,意思看你信不信吧?
医生看着我楞了一会儿,然后咦了一声,就翻开文件说,“梁宝是吧,你还需要观察几天,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这家伙醒得够快的,只是无端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显得我的超能力可有可无了。
陈菊说我没什么不舒服,还麻烦他跑一趟,多谢关心了。他这是哪门子关心,分明就是多年行医养成的习惯,为了避免尴尬,随口说的。
我必须说到做到,让他道歉,代表医院对谭飞见死不救道歉。这次,我不说出来了,突出他的主动性,彰显我的超能力。
“很抱歉没有能及时对你的朋友进行抢救,不过医疗资源有限,我们也是有苦难言,还是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道个歉都能那么多废话,我挺佩服这个老油条的,甚至怀疑他不是正经医生,而是医院后勤专职公关的工作人员。
被他这么一闹,不但没有印证我有超能力,反而转移了陈菊的注意力,“医生,你知道我们朋友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对了,他叫谭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