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把手举起来,但是心里已经在命令他把刀放下。
幸亏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把刀绑在手上。他把刀放下了,可按在肩头上的手还没放开。我赶紧补充一句放开我,我才能挣脱他的魔爪。
我慌忙躲到一边,心里慌张要命,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只问了一句话,就想要我的命?
我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问韦彩娥认不认识董放,她很肯定的告诉我认识。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心里一阵失落,董放终究还是走上这样的路。我看着地上的牛角刀,刀刃有半尺多长,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我先让男人出去,走得越远越好。然后把牛角刀捡起来收好,这才让韦彩娥醒来。
她警惕的看着我,疑惑我怎么还在着。
“我是董放的发小,叫梁宝。千里迢迢来找他的,请你帮帮忙,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或者给一个能联系上他的方式,再说几句话。”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认识董放,而且董放用你的银行卡跟朋友借钱,那1万块钱是我打给他的,你没有必要替他隐瞒了。”
她抬头看了看我,满眼疑惑,我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个子很瘦小,皮肤也很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16岁的女孩。更像是一个常年辛苦劳作的村姑。
我看她的手朝后腰摸去,心里不由想到那把牛角刀,她该不会也有吧?
她果真有,只是小了一号。这边的民风可真是彪悍,出门都带着刀子的,难不成随时要拼命不成?
我只是想好好的正常交流而已,为什么非要逼我用超能力呢?
“把刀放下,把董放的电话号码给我!”
这会她终于变乖了,老老实实给了我一个电话,也把刀收起插回了腰间。我一边拨打电话一边问他们三更半夜去做什么?
“走私,刚刚上了一船牛肉,我们要给买主送过去。”
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具体的法律条文我不太清楚,但是走私罪绝对要比他原来的开办赌场罪要大,一被抓住五年,十年的肯定少不了。
而且以董放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小喽啰,肯定是主谋之一,那样罪过就更大了。
我不想和他们再有什么交集,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旅店,躲到房间里等待的电话接通。
电话很久没人接,再打过去时已经是占线状态。我跑到窗边看去,韦彩娥正在接着电话。那个男人也走回来了,他不停的抓着脑袋,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
不过他记得我是从旅店里走出来的,他朝我这边看过来,仔细看着每一层楼。很快就锁定了我这里,我这时才注意到,手机上的微弱亮光出卖了我。
他大步朝这边走来,可韦彩娥把她叫住了。男子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车。
不用说,韦彩娥已经把我的名字报告给董放了。我赶紧挂掉电话,又跑下楼去。小货车才发动,我就伸开双手拦在了前面。
“带我去见董放,或者打通电话让我说两句。”
男人盯着我轰了一脚油门,吓得我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汽车并没有动,他只是踩着离合吓唬我的。
韦彩娥把脑袋探出车窗说道:“董哥说不想见你,让你赶紧回去,以后不要来找他。”
“他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不能来找他?”
“总之,你照做就是了。”
“你们不带我去见他,你们也别想走,除非从我身上压过去。”
男人冷笑几声,松开离合,或者缓缓启动,似乎真的敢朝我身上压过去。我一边退一边叫道,“停车,熄火!”
男子照做,看得韦彩娥是莫名其妙,他她赶紧催促男子,把他给叫醒了。可这又有什么用?男人只要一启动,我就让他熄火。
两人都被搞蒙了,韦彩娥责怪道:“阿朗哥,你搞什么?”
“我也不晓得啊。”
我趁他们懵逼时,赶紧给董放的号码发了一个短信:你不接电话,我就不让你的车走,你知道的,我会催眠术,他们拿我没办法!
短信过去,他依旧没有回复我。韦彩娥反倒接到他的电话,让我跟车去找他。
我一把抢过她的电话,对着电话叫道:“董放,你发什么神经,干嘛不接我电话。”
可电话已经挂掉了,我把电话扔回给韦彩娥,忿忿道:“你们的董哥就是这个藏头露尾的德性?”
韦彩娥一把朝我脸上打来,“不准这么说董哥,小心我打死你。”
这瘦小女人还真有劲,打人挺疼。可我看她这么维护董放的份上,不与她计较了。
那个阿朗看我也是不顺眼,气愤的叫道,“还不上车?赶不上时间董哥绝饶不了你。”
我跳上车,把韦彩娥挤在中间,她嫌弃道:“死胖子这么占地方,你往车门那边挤一挤。”
两人身上都有一股鱼腥味,我不嫌弃他们都不错了,还好意思说我。不过,正事要紧,不是抬杠的时候。
“董放现在在哪里?”
“董哥和我们一样,正在送货,你别问那么多了,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