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正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拒绝帮他们操作。谁都很难面对亏损,想当初我不也是茶饭不思。就算再来一次,我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有了一些经验之后,后续的操作可能会从容一些。
至于要怎么改,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最好就是像基金经理一样,拿底薪和托管费,这样他们应该也不会同意的。这和买基金有什么区别?和他们想赚快钱的初衷南辕北辙。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还有另外一种更激进的方法,既然都要冒那么大风险,为何不为自己多考虑一下呢?
于是我很认真的问他们:“你们炒股的期望值是每年挣多少?”
孙老二大咧咧的说:“至少翻翻,要不费那么大劲干嘛。”
我直接送他一个白眼,“你开网吧多久才能把钱挣回来?”
他挠挠头,算了半天,“生意好的话,一年就能回本,两年就能翻番。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一年就赚个五成吧?”
我继续送他一个白眼,“你开网吧还有生意不好的时候呢,你怎么不算进去?”
孙老大在一旁笑道:“我说个实在话,平时里朋友之间互相拆借,大概是月息两到三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利息,算下来的话一年能挣个三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差不多。”
孙老大有些疑惑,“宝哥,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反问道:“你们准备投多少钱进股市?”
“十万左右,像你说的,股市有风险,我们就随便玩玩。”
我笑道:“那不如你把十万借给我,按月息两分怎么样?一年百分之二十四的收益,已经跑赢百分之八十的股民了。”
他有些不乐意,“宝哥,你这是不打算带我们一起挣钱呐?”
“一个月两分息,你都说还不挣钱?而且你就是没有风险的,你觉得凭我和王叔的关系,我会赖掉你十万块钱的账?况且我操作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在一旁看着,你可以跟着我一同买进卖出,我挣了不是等于你挣了嘛!当然了,如果亏了算你自己的,我可不管。”
两人听完,相互嘀咕了一下,同意下来。那托管协议也变成了借条,等他们写好好了,让我签字,明天就给我转钱。
签字瞬间,我就有了债务,也有了压力。我当然不是盲目的去借钱炒股,这是炒股大忌。但是我看好的一支股票已经很久了,最近庄家有所动作。我就是想拼一拼,看看能不能,搭上这次的顺风车。
第二天我就请了假来到网吧,跟个专家似的坐在电脑前看盘。孙老二急急忙忙从银行赶回来,说钱已经给我转了。
我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他,他也乖乖的在我旁边一直盯着看。不出十分钟,他就有些不耐烦了。
“宝哥,你在干嘛呢?光看不动手,我看的比你还着急。”
“时机都还没到,动什么手?”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会来。”
我苦笑道:“这得看市场的反应和庄家的反应啊,这哪是我说的算。”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那是对牛弹琴,反正到时候操作我跟他说一声就是。
只是这一上午我都干坐在这里了,还白白喝了人家两瓶水。孙老二从一开始盯着我看,然后时不时过来看看,到最后根本都不过来看,只是让我操作时只会他一声。
到了下午我压根儿就没去,他还急吼吼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回事?
“今天没机会了,而且下午我还得考试呢。”
“唉,宝哥,你这耽误赚钱啊!”
“你这种心态不行的,着急出手,还不如不出手呢。”
幸亏我只是借钱,这些钱我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是托管的话,还不天天把我催死。
一天几天我根本就没动过,孙老二一开始还抱怨,可后来见到我,又变得笑容满面了。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些嘲笑。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我一直看的这支股票,你是不是偷偷买了一些,还赚了几个点?我劝你在这周收盘前赶紧卖掉!”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赚了四个点了,我看它还有空间,为什么要卖掉?”
“我估计庄家要开始洗盘了,这个庄手法很果断,对我们而言就是很残忍,你受不了的。”
他半信半疑,“宝哥,你不会是故意的吓我吧?”
我苦笑道:“我吓唬你干嘛,反正我个人看法就是这样,是朋友我才提醒你的。换做别人我还不愿意说呢,省的别人说我咒他。”
孙老二想了想,还是没下定决心,说要考虑考虑就出去了。我也没办法管他那么多,也没办法继续劝,毕竟那只是预测,而不是直接看到了未来。
到了周五下午,我才又出现在网吧里。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卖掉股票的事,我拿了瓶水,安然的进到包厢里,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周五收盘是打压股价的最好时刻,那样连带着周一还可以玩一天。收盘前最后一小时,那个庄家果然出来作妖,收盘前十分钟就压到了跌停板,几十万手封得死死的。
孙老二慌忙冲进来,慌张道:“宝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