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新同学叫马流芳,和我同一个省,不同城市的。是同一个系,但是不同专业的。
我就知道那么多,说完这些我们就没有什么交流了,毕竟她不是嫌我长得像坏人嘛。她站的远远的打电话,也不管别人起没起床。
我是过了八点才打的电话,给爸妈报了一声平安。他们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直到我提醒他们电话费很贵,他们才依依不舍得把电话挂了。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来到报道处,很快就和马刘芳打成了一片。原来她还是挺健谈的,是和我没什么话说而已。
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状态,蹲在地上一个人静静的等着。这时我才正眼瞧了一眼马流芳,原来长得挺好看。我没敢多瞧一眼,就怕别人引起什么误会。
等到了九点多,这块空地上至少已经有上百的名学生在等着了,连同着家长乌泱泱一片。这时,这一排大学的报到处才有人过来。
看着他们比我大不了几岁,应该是高年级的学长。但做事风格比我们这些刚刚毕业的高中生老道了许多。
我们学校的人,到九点半才有人来。和其他学校的一样,来到这就扯着嗓子叫着排队,然跟着他走,去坐大巴车。
我站的比较靠前,学长一眼就看到了我,不太确定的问道:“同学,我们这里是大学报到处,你确定没走错地方?”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穿校服过来了,我只好又把通知书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他呵呵笑着到跟我道歉,继续领着我们朝学校的大巴车走去。
这位学长给我的印象很好,不但嘴上很客气,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想这才是真正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嘛,怎么能轻易把自己的心态表现在脸上呢?
车子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要在这里等到十二点。所以大家也并没有一直在车上待着,几乎都在车下到处走走。
我坐在车尾最角落里,抱着自己的书包眯眼睛。昨晚因为那事一宿没睡,实在太困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动了。车上坐满了人,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都在热烈交流着,介绍着各自家乡的美丽。
我还假装继续在睡觉,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高三时培养出的那一点自信心荡然无存,我只想静静坐在角落里,谁也不要理我,我也不需要理谁。
这时领队的学长站到车厢前面大声说话:“各位学弟学妹,大家好。我是大三的高进通,也是学生会干事。现在就由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的财经学院……”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模样和口才都不错,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不少女生听得都目不转睛。
我听得也有些入神,本校的就业率还不错,毕业后应该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介绍完了,还发了一张表格来填。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女生要学长的联系方式,马流芳也不例外。
只隔了一个暑假,高中生就变得那么大胆了吗?我有些惊奇,也可能只是我们高中的女同学比较矜持一些。
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才来到学校。要比想象中的大,也比图册照片美。我很满意这样的环境,能在这里奋斗四年,是我的荣幸。
接着我们各自被分散开了,不同专业的同学被各自的辅导员领走,去办各种入学手续。
我们专业的辅导员是个身形娇小的女生,看起来非常年轻。她叫刘小玲,就比我大四岁,是留校的毕业生。
她忙前忙后带我办好了手续,还一直送我到男生宿舍门口,“梁宝,我就不和你进去了,你按门牌找到宿舍就行。”
我给她鞠一躬:“谢谢刘老师!”
她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不用那么客气,我大不了你几岁,你叫我玲姐都行。”
可能是我过于拘谨了吧,十二年的学习生涯让我一下没有适应这种宽松的环境。
这里的宿舍和高中的宿舍差不多,只是把下铺改成了衣柜和书桌。
这是一个四人间,有三张床已经铺好,那他三位同学应该已经早就到了,只是没看到人而已。
只剩下靠近厕所那个铺位空着,在高中时我睡的也是那个位置。这让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高中的宿舍生活。
我才把行李放好,舍友们就回来了。原来他们是一块去吃午饭,结伴回来的。
一个瘦高的同学惊喜叫道:“又来人了!这回总算凑齐了。”
我看他头顶染着黄毛,打心眼里就觉得他不是好人,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他介绍道:“我叫许念,这大胖子叫熊大力,戴眼镜这个叫黄坤。你叫什么,哪来的?”
我点头示意,小声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许念像流氓头子,熊大力像打手,黄坤像狗头军师。这三人组合就是一个小帮派,而我现在就要不得不加入这个帮派,成为最低层的跟班小弟。
仅仅是感觉而已,他们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行。反倒是拿出许多自己的家乡特产让我吃。
我很客气的拒绝了,许念大咧咧的说:“梁宝,你这样不行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有啥说啥,别那么客气!”
熊大力不善言辞,只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