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大胆和草率了?”
当于天在趁着夜色向圣冥园飞奔的时候,子阳提醒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然要胆大一点。”于天回应,行动却不曾停歇。
“要知道,但凡天上堂里留一个实力比你高的人存在,你都跑不了,老巢空虚会成为靶子,这事难道亓冥道人想不到?”子阳还是有些担心。
“他自然知道,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就越惜命。他这次一出城,得更加提高戒备才行。
你想呀,他要是死了,”于天将自己隐在墙角,稍作喘息说道,“朝廷可以将此推给其他两方,说是他们刺杀,挑起事端,理就在自己这边。当然反过来,他们也可以诬陷是朝廷威胁后杀害,也是一个借口。
相当于亓冥道人现在被夹在三者之间任人鱼肉,你说他能不全力以赴的保护自己?
但无论如何,代价都在亓冥道人已死之上,你说他能不能想到这一点。当然,这要求是在那个道人是真的道人,如果是假的,那也是五五开,剩下的五成,见机行事吧。”
说着于天不顾子阳,瞅了一眼依旧在广场上为百姓服务而兢兢业业的城护管后,便轻车熟路的跳进圣冥园当中。
于天不顾其他,直接向后院奔去,四处查看一番无碍后,便一个蹦跳的跃上墙头,落进天上堂的院落当中。
似乎真如于天所说,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檐廊上悬挂着的灯盏的昏黄,走到这里于天也不管有没有埋伏,隐在灯下的黑暗中,顺着门廊潜行。
于天以为以着亓冥道人这样身份和傲气的人,所居住的府邸,自然是在正中,即便会因此明目张胆的成为被攻击的靶子,也要打脸充胖子,所以他向着院落的中心行去。
可是他转悠了半天,奈何院落太大,房屋小巷错综复杂,走了一阵于天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正当他犯愁中,忽然一个门房被打开,于天背靠着墙,从黑暗中看去,只见一个婢女,从房中走了出来。
于天一见,心中有了主意,他稍稍的跟上那名婢女,在她一个转弯中,于天忽然伸手,将她拖入黑暗的阴森当中。
“别乱动,带我去道人的住所,否则,我将你杀…”
说着于天凑到婢女的耳边,小声又加重语气的威胁道:“将你先奸后杀。”
果然,受到威胁和害怕的婢女停止了挣扎,正当于天以为她会乖乖的给自己带路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的温热,落在自己的腰间,随即抚摸的向着小腹游走而去。
于天下意识的后撤,将那只手抓住,带着恼羞的愤怒看向婢女,因为听到子阳在心中乐呵呵的耻笑,这让他更加的羞耻。
只是当他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做不了什么,既不能打也不能骂,他不由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凑到婢女的耳边,换了种语气。
“只要你带我到道人的住所,我就给你嘿嘿。”
婢女听到后,果然紧绷的全身松懈下来,她还有意的回头瞅了于天一眼,虽然黑灯瞎火的谁都看不清楚谁,但谁都知道对方看了自己一眼,并且这一眼的目的都达到了。
婢女迈开脚步,带领着于天左转右拐。走着走着,于天感觉越走越偏,觉得亓冥道人不可能住在这种偏远的地方,以为是婢女故意将自己引入陷阱,正当他准备发问一番的时候,只见婢女脚步停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的平平无奇的房间。
指完,婢女空闲的手,就反过来在于天身上摸索。
于天刚想说什么,便听到一阵脚步的琐碎,他连忙携着婢女钻进房屋的角落中,这时候婢女摸索的更加来劲,腰肢像水蛇一样的扭动,身上的胭脂气像是打开瓶盖的鲱鱼罐头,于天招架不住,在她太阳穴上轻轻一点,她随即晕了过去。
于天将她拖到墙角,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于天借着灯火看到一个肥硕的身影走了出来,是高诸,他听到了一番谈话。
“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
“好的,这里是九张加急令,要在第一时间及时迅速的送出去,记住,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大人。”说完那个白冥军接过加急令,便走开了。
高诸转身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当他起身走向书桌的时候,看到了一扇窗户在晃动的吱呀,当下疑狐了一句,便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好,坐到了书桌旁。
一番整理后,他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桌子边,转动着上面作为装饰摆件的一个花瓶,只听到“咔嚓”一声,靠墙的书架,从中向两边打开,露出一个密闭的隔间。
高诸进去一番倒腾,最终抱着一个木箱出来,放到书桌上,在其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一封书信,打开,就着灯光细看了一阵,伸手拿掉烛火的灯罩,将那封信就着火点燃,将其丢进一边的痰盂当中,被燃尽。
接着高诸重复刚才的动作,拿出一封信,打开阅读,当看到他再次要将那封信点燃的时候,于天从他背后出现,用匕首,像割下南瓜藤上的南瓜一样,结果了他的性命。
直到肥硕抖动的身子没有了动静,确认外面没有任何的响动,于天这才安心,将他小心的放好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