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知道你们想好下策出路没?”
于天听到他们有报效之心,救民之愿,正好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可以的话,搭一个顺风车不是不可以。
“目前耘丘国的情况呢,势力主要分为三方。
一方为国主张毅坚执政的朝廷,但他已腐朽至极,势力日渐衰落,威望大不如以前,已如倾倒之厦,江河日下,衰败只是时间问题。
但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因素,那就是国教之主亓冥道人。
他所带领的冥教被先帝亲自册封为国教,供奉的是冥神,这么多年的演化和传导早已使教会的道义深入人心,笼络不不少的信徒,冥教更成为了一种神圣的精神象征和文化符号。
只能说,即使国家易主了,冥教也会依然存在。甚至影响力会在新的国家教统之下不减反增。
而值得一提的是朝廷的主力军,除了位于国都的护城军外,主要是黑冥军。与此相对的白冥军,是依附于教主亓冥道人的势力成长起来的,数量虽然少,但大部分都是实力强悍的修灵人,他这一方的选择和站位虽然不能决定性的让哪一方直接获得胜利,但无疑偏袒的一方胜率要大一些。”
“第二方雄起的势力是位于我们北方的石正严的部队。
他的这支部队是一堆杂牌军,只是单纯的依靠石正严手下的血狼军团的实力和名号集结在一起的,由此他们特别的血腥残暴,完全是以单纯的武力凶狠作为噱头,臭名昭著的同时也将名声传播了开来,相对来说实力也算雄厚。
但是这样复杂的结合和各方势力的云集难免会让统治不是那么的巩固和团结,只是以着石正严武力的统治,不是靠仁义,一群鱼龙混杂的投机倒把,想搅动浑水获得一些短期利益罢了,长久来看,即便他们最终胜利,也会造成内乱。
但他们的战斗实力很强,除了血狼将外,旗下又分为左将右帅两大阵营,势头非常的猛进,已经下到了金城北边的防区,现在与朝廷的黑冥军相对峙。”
“第三方是位于西北地区冠名“正义之师”的萧子义,这支队伍打着“除豺狼满粮仓”的口号,也是渐渐的发展起来。
并且萧子义治军严谨,风气很正,他们军民是鱼水情,和老百姓吃一锅饭,睡的是一个炕,有馒头先让百姓吃,有水先让百姓喝,逐渐的是深得民心,人民群众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军心大振,队伍更加壮大,实力也强大起来。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真正的胜者会从这三家中脱颖而出,而萧军的胜算无疑更大一些。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他们那边的呼声算是比较高的,听说都有许多人去投奔他们。”
似乎在这般局面当中,聂羽的拳脚没有用武之地之前,这样的讲述是将心中的豪情壮志畅快淋漓发泄一通最好的办法。
几乎是没有停顿的,聂羽将整个局面全盘梳理了一遍,在自认为没有遗漏后,这才在最后一个音调的结束当中将早就举到嘴边的茶盏浇灭了干燥冒火的嗓子。
“那听你这样的意思,是比较的看好萧子义的西北军,所以你们想去那里投军?”于天眼珠子一滑,一番审视夺度后问道。
“不,我们去投奔石正严的军队!”旁边的公孙妙手指轻点着茶杯的杯口,挑了挑眉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股眼睛里凸显着睿智,过于自信的势头,让于天从公孙妙身上看到诸葛议这等小人在作威作福时的一丝痕迹,等到他细细再看,却发现这些足迹消失不见,露出公孙妙的儒气端庄来。
于天皱着眉头不明白,既然已经推断出胜者,竟然还押注失败的一方,这是为何?
难道你想进到石正严的阵容,去里面搅一趟浑水,让他们更早的土崩瓦解?可以这样,但那个时候你也卷进了旋涡当中,你自信能够从其中脱离出来,还是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从公孙妙抿起的嘴角,于天似乎看到了他的自信。
于天没有理会公孙妙,转头问向聂羽:“你也是这么想的?”
“嗯,我听公孙兄的。”
于天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聂羽的语气当中,带着十足的信任和笃定,这让于天有些为难,甚至退缩。
不说为民请命,就说出一份力,于天是愿意的,但你出力使错了方向,多少有点助纣为虐的意味,这让于天很不舒服。
无论他们投奔石正严军队的目的何在,去扶持一个注定失败的人,就是错误,为这样的错误买单的,最终还是那些老百姓,这可不行。
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于天沉吟一阵,刚想出口拒绝,他面目忽然一变看向门口,只听得“嘭”的一声响亮,房门就被踹开,进来一个身穿黑冥军服装的人。
“歹,你们这些刁民,又在密谋什么伤害主子的大逆不道?”
这个黑冥军手中拿着一根棍棒,在看到于天三人后,冲着他们吹胡子瞪眼的一通喊叫。
于天见状就想动手,却被一边的聂羽拦下,坐着的公孙妙径直的起身,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对着黑冥军一阵点头哈腰:
“哎呀老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喝点茶水罢了,不知道老总前来,我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