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澈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穿过纸窗照在床榻上,晒的人暖洋洋的。
享受着那温热,于天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撑起身子来,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觉醒来感觉脑袋都小的不足以装下。
有些无力的敲打着发胀的脑袋,甩掉惆怅疲惫的同时眼睛定睛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一张床上,面前有些陈旧但干净整洁的被褥下面传来阵阵温热,煞是舒服。
一时捉摸不清状况的于天,好奇的环视四周。
土垒的床榻,在床头的地方放置有一个笨拙的柜子,上面红色的漆都已经掉落的斑驳。
木制的屋子房梁,一张桌子几把凳子,仅有的摆设使得空旷的屋子略显寒酸和荒凉,不过所有的角落看起来一尘不染,倒是让屋子更显朴实无华。
当于天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切的现实,从那些虚幻当中剥离出来的自我,恢复了正常的主观意识和行为能力后,成为了存在主义的一个附属品。
于天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挪到门口,迎着那灿烂的朝阳,微眯着眼四处的摸索,双眼看到院中一个小女孩,正在拿着一把比她胳膊都粗的斧头,在奋力的劈着柴火。
注意到于天,小女孩丢下斧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从嘴里取出来含着的棒棒糖,伸出舌头舔过一遍甜甜的嘴唇,朝这边跑来,又惊又喜的同时,脸上挂着吟吟笑意,露出一排小翠牙,用着一股笃定的胜利语气喊叫着。
“哈哈,我就说嘛,你肯定会醒来的!”
于天望着向他奔来的小姑娘,应该是八九岁的样子,明眸皓齿,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脸上有些脏兮兮的污渍,倒是给白嫩的脸上增添了一丝质朴的纯真,扎着一个小马尾辫子,穿着一身淡色的粗布衣裳,腰间束着一件将她围上了两圈不止的围裙,原本的土黑色上沾满了岁月残留的痕迹。
虽然这一身略显陈旧的衣服搭配,透露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怪异和别扭,确是丝毫掩盖不住少女身上散发的活泼朝气。
“这里是哪儿呀?”
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于天好奇的问。
“这里?是我家呀,怎么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都忘记了?”
少女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干净纯洁的微笑荡漾在稚嫩脸蛋的酒窝中给人一种超越这个年龄的迷醉感,说话的同时脖子带着脑袋一扭一扭的,很是动人和可爱。
“饿了没,我先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又嘿嘿一笑,将棒棒糖重新的塞回嘴里,不管依旧四处探望的于天,一蹦一跳的跑到刚刚劈柴的位置抱起几根劈好的木柴,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三天三夜?”
于天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有睡了这么久吗?
“那这里是你家的话,你是?”
于天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座很标准的四合院建筑,正中是堂屋,东西有两间,如果这院子是坐北朝南的话,于天刚睡醒的屋子应该算是东屋,而此刻小女孩生活做饭的地方是南屋。
不过建筑整体确是显露出一丝颓废之意,从房子的架构和材质上来看已经算是很古老陈旧的了,经风吹日晒掉落下来的土灰在墙上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土坑,好像在宣誓着这房子应该补一补翻一翻新了。
“我?我叫林筱,叫我筱筱就可以了。”
边含混不清的说着,边熟练的将干草引燃放进炉灶中,随手丢进去几根碎柴,等那火苗稍稍腾起,顺势又将两块刚劈的细木放了进去,把嘴里仅剩的糖果从棍棒上咬下来,顺手将棍棒丢进了火苗当中。
“这么说来是你从野外将我救回来的?”
于天明明记得自己是从黑风岭逃出来在森林中迷失了过去,记忆中断在那个昏沉的黑夜,怎么做完那个奇怪的梦,一睁眼就到这来了。
“我?哼,我可没那闲工夫到那荒郊野外去。是我们林家的狩猎队在森林中发现你将你给带回来的,他们都说你没救了,可我偏不信,所以硬是让林川师父将你留在了这里,才没有把你送到山涧喂那野狼。”
林筱鼓着腮帮子嘟哝着小嘴,翻着小白眼珠子从一脸的不服气到后来越说越有自信的自我欢愉,仿佛如果那些人在面前的话,林筱一定会双手插在腰间露出一副大小姐的气势,骄傲的嘲笑那些人:“我说什么来着,看看站在眼前的大活人,活过来了吧,切,还不相信。”
于天倒没太注意林筱的举动和语气,而是心里在翻腾:看来我昏迷的时候听到的对话应该就是林筱和她口中所说的林川师父。
这么说来是他们救了自己,而且听眼前的女孩这样说,如若不是她竭力坚持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被喂野狼了。
于天拱手道:“多谢林筱姑娘和林川师父的救命之恩!”
于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的如此文邹邹,可能是无聊的电视剧教坏他的使然,也可能是外界环境使得他有种不自觉的要入乡随俗的邯郸学步。
“诶,没事没事,那你先歇一歇,马上就好。”
林筱随意的挥了挥手,她此刻所有的注意都在锅里看着油的火候呢,感受到那腾腾的热意,伸手将切好的菜一股脑丢了进去,随即翻炒起来。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