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进到了地下城,这里比比邻星上次进来时还要破败,远远地就能看见在各家各户的烟囱上悬挂着无头的尸体,居民们的头被摆在道路两侧,城中不见人迹。
“都…都死了?”比邻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难以言说心中的感情。
“这些普通的居民有什么错?”诺克咬紧后牙,此时他就像一个照相机实时地把他看见的画面呈现给诞生之手,这句话是诞生之手想说的,也是诺克自己想说的。
“还没有都死哦,在杀人这方面我还是很仁慈的。”海棠从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房子里走出来,她的食指处栓着无数条绿色的线,每条线都联系着一个尸体。
“我本来打算每5分钟杀死一个的,现在是第1000个5分钟,还不算太迟。”她用一种很古怪的腔调说着这些恶心话,不管是诺克还是比邻星都在用足力气压抑心中的怒火。
“还有啊,那些居民是很无辜,但为了让这里变得更美好,牺牲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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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美好?”诺克质问她。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能给仇克迪斯带来收益,让这里的物产、环境、土地都利用得最大化,这难道不很美好吗?”海棠彻底疯了,她说的每一个字诺克都认识,但她说的每一句话诺克都不理解。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克里苏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畏畏缩缩地骂了一句。
“呵呵,小东西,我们是同一类的,我可是仇克迪斯的荒土天使,探索土地的天使。”海棠轻笑一声。
“你根本就不是天使,你连根毛都不像!”克里苏又更大声地骂道,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勇敢的时刻了。
“行了,闲聊到此结束。”海棠被激怒了,她挥舞着绑在她食指的那些绿线,操纵尸体向他们攻击,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大砍刀,恐怖至极。
“这不是你的能力,是你从牡丹那儿偷来的。”比邻星尽力保持冷静地说。
忽然他被一个无头魁梧的无头尸体拦住,那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比邻星一下就认出了,这是已故的多米诺老爷。
“多米诺…”比邻星小声嘟囔。
“楞在那儿干嘛,死人是不会听你讲话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海棠狂笑不止,欣赏这里上演的好戏。
“知道吗,我要真是小偷,也是个很有本事的小偷,牡丹一直不会使用这份能力,所以她才被我打败的啊!”
“现在就送你们上路。”她又把很多尸体从屋顶上牵扯下来,她挥舞每一根线都像下棋一样缜密,让人找不出她的破绽,尸体向三人奔来,几人疯狂逃窜,海棠也没有想急迫地取三人性命,而是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中,三人的力气不支持他们再这样逃避,他们决定主动出击。
“她想消耗我们的力气,再一口气吃掉我们。”比邻星说。
“不能给她机会!”说着,诺克把他的两只手砍了下来,那两只手像有魔力一样在空中飘着,成为了在空中飞舞的利器,他利用这两只手割断了那些密密麻麻的丝线,尸体们应声倒地。
“有些实力。”说着,海棠又不废吹灰之力地又连接那些线,再次发起总攻。
“割断她的食指!”比邻星大喊。
然后,诺克用意志力操纵那两只断手,让它们尽力地朝向海棠飞去,“嘭”多米诺的尸体挡在了海棠身前,尸体的心脏处被穿出了一个漏洞,肠子撒落在了地上,整个尸体彻底崩坏。
“勇气值得嘉奖哦”就在刚才,海棠却逃走了,还戏谑地笑着。
诺克又接连试了十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海棠连皮都没被划破。
“这是你第二十二次攻击我了,有完没完?”海棠有些不耐烦了,诺克的力气也没了。
“没办法靠近”诺克贪婪地呼着大气。
海棠又一次控制着线,死尸们挥舞着刀,比邻星不慎被弄瞎了一只眼睛,战斗起来只得眯着眼了,这场战斗也陷入了僵局。
——在教堂中——
玫兰莎坐在干冷的石板上,时不时站起来走上几步,她的内心是极其焦躁的。此时,她听见了上帝的声音。
“玫兰莎,你的亲人们正遭受着苦难,他们需要你。”诞生之手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辨识度,声音也不知为何会传进教堂中,玫兰莎也只能用听来感知祂,她的眼睛由于成天的哭泣,已经不再好用了。
“您还活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哭傻了,就连耳朵都哭坏了。
“他们需要你,割断你的小拇指。”上帝轻声说。
“什么?”玫兰莎起了警戒心,她甚至怀疑这个上帝是海棠假扮的。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玫兰莎心情沉重,像在责问祂。
“意味着死去的人会被忘记,他们从没存在世界上过,他们的一切都会消失,他们会被遗忘……”
“但我会记得!”玫兰莎抢过话柄,“死掉的人应该被纪念才对啊,他们的故事应当被流传于世啊,英雄就该被一代又一代的赞美啊。如果他们从未存在过,那我记住这些是为了什么,又为了谁?他们会把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