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哪里有这么夸张，你喜欢就好。”
趴在桌上的周渔并没有睡着，还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遍。
“为什么给她吃的是手工的，我的是超市买的。”他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温水自然是听到了的，可是怎么感觉这男的说出来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你也想吃吗？其实我昨天忘记时间了，烤糊了些。”
“谁说想吃了，我睡觉了，你别烦我。”句句暴击呀。
温水懒得理他，精神失常的人，她这两天已经习惯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班上关于周渔的事情已经没有人再提了，至少温水没有听见。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老师的话语阻挡了少年的脚步。
班主任好像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等到教室里的人走光，她才踏着脚步走了进去。
“周渔，来办公室一趟，有事找你。”
周渔收拾东西的手顿住，不过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回答道“好。”
周渔来到了办公室，所幸陈华并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报出了一串手机号。
“这是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吗？”像是不放心地询问了一句。
“嗯。”又是一个字，周渔有点烦躁，他想尽快离开。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钱，她让我跟你说别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分心，努力学习最重要。”说完吧一个纸袋子交给他，分量不轻。
周渔沉默着听着，事情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他伸手接过，“谢谢老师，没别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老师摆了摆手，周渔除了办公室。
“唉，现在小孩的家事真是特别。”陈华坐在椅子上感慨，她既然答应了要保密，自然不会同其他人说。
回到家后，周渔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了声音，是位女士，声音柔和。
“喂，小渔呀，妈妈在做饭，有什么事情吗？”
没人在意少年脸上的表情，他一只手揉了揉肩膀，开口，“没事，老师跟我说过了，你交代的事情。”
“还有…好好照顾自己，妈妈。”
“诶，好儿子你也好好地照顾自己，别让妈妈担心哈，妈妈还有事情要忙，就先挂了。”
嘟嘟嘟的声音回荡了整个房间。
周渔想问的太多了，可都没说出口。为什么说要手下留情，为什么把他留在这个房子，为什么让他一个人面对生活。
最终都化为了无尽的沉默。
咚咚咚。
“周渔，你在家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不合时宜的声音此刻响起，周渔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涣散一些，伸出手开了门。
少女突然出现在眼前，差点扑在少年身上。
温水一瞬间脸红透了。“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找我有事？”周渔把湿水带进客厅，领到沙发前。“随便坐。”
温水开始打量起这个房子，它似乎不叫做一个家，空荡荡的，只有几件通常的家具。
再无其他。
温水叹了叹气。不过很快收起目光。把纸袋推到少年眼前。“喏，我做的饼干，你要不要尝一尝？”
地说出口的时候有些志忑，不知道周渔会不会喜欢。
谁知周渔直接打开袋子，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件随着细微的咀嚼声。
“味道怎么样？”
周渔看向她满是期待的眼神。“饼干不就一个味吗？”
温水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她尝了下，味道明明很好。
“好吃，瞧你那死委屈的样子。”
“真的？“少女眼睛亮晶晶的，“那你收下吧，打扰啦我先回去了！”
他看向少女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上扬。
一晚上，周渔看着面前堆成山的书，不知不觉觉吃完了那些饼干，等他再一次伸出手，只是惊叹。
”这么快，就没了？”算了，洗漱以后少年钻进了被窝。
周渔空见的睡了个好觉。
阳光选过窗户的缝隙照进少女的房间，她脸上洒上阳光，恬静的睡颜让人无法忽视。
星期六了，今天她有一件重要的事，于是不在磨蹭，温水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以后换上衣服，“爸，今天带你去医院。”
“嗯，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少女观望着深青色的衬衫，扯了扯嘴角“好看啊，我爸不是穿什么都好看吗？记得带医保卡哦。”
来到公交站台，上车，去人民医院。
“爸，我去挂号，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诶好。“温时军找了个地方坐下，“哎呀，女儿长大啦，晓得做这么多了。”
他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前一后地摩擦。
远处走来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显年轻，手里拿着报告单，另外一只手接着电话：“不行的，我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小渔知道了会怎么想？这件事情不能商量，要快点准备…”
女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温时军听见了这一切，没当回事，看向女儿越来越近的身影，他站了起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