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鞠梓和郑家铭的话越来越少了。
在她心里她和郑家铭之间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大河。
这几天，郑家铭的父母去了外地谈生意，他们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是郑家铭先开的口。
“我们谈谈吧。”
鞠梓点点头：“嗯。”
郑家铭脸上强挂着笑意：“说实话，我们回不去了吗？”
鞠梓像是陷入了思考：“我们……我也说不上来。”
“……”
“……”
郑家铭咬了咬嘴唇：“我们其实都可以放松一点。”
“嗯。”
的确，他们最近几个月的相处都回避了感情，都为了对方的感受隐忍着某些感情。
“郑家铭，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吧。”
“嗯？”
郑家铭皱了眉，听到了也当作没听到。
鞠梓没再回答，起身走向房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次，她没主意了。
她像只海上的小舟，漫无目的的漂浮。她看不清自己，也不想连累死命把船往岸上拖的人。
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一整天，她没吃饭，没有食欲。郑家铭也是，空腹喝了很多酒。
晚上，郑家铭推开房门，鞠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郑家铭喝了酒反倒更清醒，借着酒劲，郑家铭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还爱我吗？”
“……”
“你别不说话，我就问你还爱我吗。你不用想其他外界的事情。”
鞠梓从床上爬起来，站在他面前：“你喝酒了。”
“我没醉。我要答案。”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只是他期待的一个字，他想听她亲口说。但鞠梓没法回答，她给不了答案。
爱没变，但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她了。
“……”
“说话！”郑家铭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分贝。
“爱。”
鞠梓闭着眼睛，她不敢看他，像她的爱一样不能搬上明面。
她变了很多，但对郑家铭的爱从来没变过。
但她又继续接道：“所以呢？”
“你知道答案了，其实你心里一直有答案。我现在说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谈谈我们，这段时间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这些对你来说不好消受，那我们呢？”
他早知道答案，他们之间有太多不用说就有的默契，但是在感情上他又偏要彼此的坚定。
他始终认为相遇已经很难了，两个相爱的人，更不应该把感情的事草草了事。
“我们……”
鞠梓好像掉进了没有尽头的迷宫，是啊，那他们呢？
以前她一直在以她的方式爱他，这段时间她只关注于他对她的过往是否在意，忽略了郑家铭在意的无关过往，关注的只是有关于她的感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她喃喃道。
郑家铭像是没听见：“我们结婚吧。”
“……”
“我们还没到年龄，到了年龄我们结婚。”鞠梓回答到。
“我说的不是年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我想要的是态度，你的想法，不是你的一味迎合。我们把彼此的想法都告诉对方好不好。”他在努力压制音量。
鞠梓送上一个笑脸：“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很明显她解释的很空洞。
“鞠梓，在我面前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用在意其他的任何事情了，我们之间难道不是应该更加……”
更加大胆相爱吗……
郑家铭没把后半句说出口。
鞠梓努力的漏出笑容：“好。那我们到年龄就领证。”
鞠梓努力模仿着当年自己的说话方式和表情。
“……”
早就变味了，他们早就不是几年前的人了。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气氛冷却到冰点以下。
“算了，我不该为难你，最近我们都心情不好。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应该一直困在里面。”
郑家铭失落的笑了笑。
“会走出来的，对吧。”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变化，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感情贫瘠，疯狂地想要确认她心甘情愿的愿意留在他身边。
“我出不去。”
“你该走出来了，我们都应该有新的生活。或者你把你的顾虑跟我说，我可以……”
“我太脏了。”鞠梓打断了他的话。
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其他的屏障了，但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始终不是外在的因素，而是她自己。
“但那不是你的错。”
“想听实话，我告诉你吧。我早就想死了。”她淡淡吐出。
“你说每天这个世界上多少人死去，怎么我的命就那么硬呢？”
她笑笑，自问自答：“贱命才硬。”
郑家铭慌了，他捞起鞠梓的手：“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平平安安就够了，其他的事情咱们都先别想了。”
“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