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门是出不去了……
简末一秒都没有犹豫,转身往回跑!
她扫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快速走过去,余光瞥见子墨出来了,她便抽空看了一眼。
他另外穿了一身衣裳,也是红衣,张扬艳丽,此时他不慌不忙,施施然出来,一边整理衣襟,一边看向她。
细长的狐目中满是笑意,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有些宠溺……
简末:“……”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反派这么容易满足,那她是不是就不需要攻略了?
“判官,慢些跑,本座的衣裳你穿着不合身吧?小心别绊倒。”
……他像是在对一个淘气的孩子说话一样?
简末脚下立刻踉跄了一下!是被吓的。
然而,子墨露出的无奈的神色,“都说别跑了,拿你没办法。”
“……”
……他是不是疯了?简末抿紧了唇角,收回视线,飞快上楼。
子墨已经走到楼下,他仰头看了看简末,目光在她光裸的双足上停留少顷,“判官,你我才做夫妻,一早起来你便翻脸不认本座了,昨夜你可不是这么冷淡。”
简末抓了一把沉甸甸的金元宝,从楼上扔了下去!
“闭嘴。”
子墨左右腾挪,避开了那些金子,低低的笑声蔓延开去,她还有回应,那便是好事,没有彻底不理他。
子墨望着越来越远的红衣,又道:“子玉来了,你为何要躲?是怕丢了天阁的差事吗?”
“那……本座今日便做个了断,本座去天阁,将子玉封印在地府,到时候你再下来见本座,如何?”
简末停下脚步,突然探头,从高高的楼梯上向下看。
见子墨负手而立,胸有成竹的说出这番话,她沉声说道: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若是把我逼急了,天阁或者是地府,谁爱去谁去!我谁都不伺候!”
子墨好看的眉峰微微一蹙。
简末又道:“子玉要将你打入地狱,这个任务我没有完成,他多半是来找我算账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对我用狐媚手段……
你去见子玉吧!随你们如何闹,我只警告你,不许提起我!也不许泄露我的行踪,更不能说起昨夜的事情!”
说着,简末眯了眯眼睛,“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若不听,以后我们就别见了!”
她的任务如果失败了,自然就是永别了!
说完,简末继续向上跑。
子墨却是沉默了,气息也渐渐低沉,狐目中的笑意有些阴沉下去,什么叫“以后就别见了”?怎么可以?
子墨仰着头,盯着那一抹飘逸的身影,悠悠的说:“判官,那你可要躲好了,子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猛然转身,心中已是炽焰焚烧……想将他打入地狱?笑话!
哼,若非子玉来了,今天说不定会是美好的一天。
“神君,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回……”
阎王正说着,突然起了一阵狂风!他帽子都被吹飞了!幸好他反应快,急忙抓回来了!
却见子玉突然间打出一道强横的掌风,掠过冥水,“哐”的一声落在了玲珑塔的塔门上!
随后,玲珑塔忽然间震颤起来,塔身上的封印松动,那上万道禁制亮起金光,密密麻麻的浮现。
而那形同实质的掌印,推着塔门,虽然缓慢,但却毫无悬念的一点点打开!
阎王:“卧槽!”
白无常:“卧槽!”
他们现在肯定是相同的想法,该说子玉和子墨不愧是同一个芯子吗?拆起塔来,一样的不含糊!
地府可只有一个玲珑塔啊!子玉神君到底是想杀人,还是想救人啊!
阎王在狂风中艰难站稳脚跟,大吼道:“神君三思!若是玲珑塔坏了,我不好对天帝交代事小,以后地府关不住那位事大……”
然而,他的话被子玉当成了耳旁风。
“轰!”
塔门突然被推开!
狂风之中夹杂着缭乱的香风,散布在阴森森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金碧辉煌的塔内,也与塔外阴惨惨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敞开的大门内,子墨一袭红衣,施施然等在那里,懒洋洋的抬眸看过来,一眼便与子玉视线交汇。
“哗!”
“桀桀桀桀桀——”
黑糊糊的冥水翻涌而起,猛烈的拍击岸边,掀起一阵大过一阵的浪花!水底数不清的恶鬼被卷上来,阴惨惨的白骨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形成狰狞的巨手,向子玉飞扑过去!
而子玉只是一拂袖,那可怕的白骨便被碾成飞灰!只不过,下一波攻击马上便又到了!
子玉和子墨都没有动,只用强横的灵力较量,可周围却着实被波及的不小!
阴风呼号,恶鬼咆哮,地府的天都更加阴暗低沉了!小鬼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也不知道玲珑塔那边又在搞什么事情。
阎王飞快退退退,也退到了黑无常身后。
阎王:“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