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和夏父去城里这件事又让村里沸腾了,他们天天嘴边挂着的都是夏父夏母生了个好闺女,找了个好女婿,享大福了。
他们咋个就没这个命哟。
夏东平提前就给开好了介绍信,夏妙妙和傅时两人在家收拾东西,其实就是带几件衣服,毕竟那边什么都不缺。
夏父夏母第一次出远门,大包小包收拾了一大堆。
夏妙妙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有些好奇,“娘,你都带了什么东西?”
“这桶里装的是鸡蛋,娘听说这城里东西不好买,你爱吃鸡蛋,带点过去。”
夏母一边说一边把桶给放进车里,里边装满了沙子,鸡蛋都在沙子里,避免磕碰。
“这个里边是你爱吃的特产,娘专门找人买的,这东西外边可买不着。”
夏妙妙瞬间眼眶红了,她看着她爹娘带的一大堆东西里,几乎都是给她的,忍不住抱住她娘,“娘。”
“别哭别哭,这不是有车吗,方便。”闺女一句,夏母这心疼的,赶紧安慰。
傅时的车要开到市里,放在朋友家里,他们直接坐火车去海城,等到了会有人来接。
所以夏母才想着多给闺女带点东西过去,免得在那边想吃又买不着。
夏父换上了一身新衣裳,脚下踩着上次傅时带回来的运动鞋,跟傅时两个人把东西往车上搬。
傅时开车,夏父坐在副驾驶,夏妙妙和夏母在后座,好在一群人没有晕车的。
“别说,这就是比拖拉机坐着舒服,比更是班车舒服多了。”夏母感受着轻微的摇晃,称赞道。
这要是坐车去县里,县里再到市里,那得坐好几班,就县里到市里的大巴车就得开八九个小时。
早上出发,晚上天黑了才能到,人又多路又晃,汽油味重的很,苦水都给你吐出来。
傅时开的车专门在车上放了香包,是薛老专门制作的,车上的味道好闻许多,也不怎么晕。
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到了市里,傅时一个人开车有些疲惫,路上倒是休息了两次。
火车是下午四点的,到了火车站,傅时的朋友来把车开走了,他们提着东西进了候车室。
东西主要是傅时和夏父两个提着,夏母把闺女的手攥的死死的,这年头车站不安全,很容易被拐走。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海城的新款,本应该很时髦但偏偏提着的东西又像从乡下来的。
夏妙妙和傅时引人注目,一个是长得太精致了,另外一个是男人的气质太出众了。
等到了卧铺车厢,夏父和傅时两人是面对面的下铺,夏妙妙和夏母分别在两人的上边。
这看起来就是一家人出行,这年头能买到卧铺的那都不简单。
晚上夏父和傅时两人负责轮流守夜,夏妙妙却睡不着,这车厢里有人抽烟,味道太大了。
她从上铺爬下来,坐到傅时的床上。
傅时给她披了件衣服,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包,心疼道:“妙妙,闻着这个会好一点。”
火车上人鱼混杂,有些人不遵守规定非得在车厢内吸烟。
夏妙妙闻着香包,感觉好受了许多,靠在男人怀里,轻声道:“你之前一个人坐火车,那得多难受。”
这火车得行驶两天半,他一个人在车上,还得看着东西,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傅时摇摇头,“别心疼,我身体好没事的。”
夏妙妙看着他疲惫的眉眼,心疼死了,这男人今天已经开了一天的车了,现在还要守夜,用着仅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睡觉吧,我来守。”
她白天在车上睡了一路,现在根本不困。
夏妙妙鼓起脸,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压着嗓子命令他:“你给我睡!”
傅时忍不住轻笑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声音沙哑:“好,听你的,困了就喊我,别逞强。”
“知道啦,快睡吧。”夏妙妙催促道。
夏妙妙披着衣服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色,对海城的生活有着幻想。
到了下半夜夏父醒了,他看着熟睡的傅时和一直打哈欠的闺女,止不住的心疼。
赶紧轻声道:“闺女,快去睡,爹来守。”
他们东西多,怕睡熟了被人顺走,车上偷窃的案例多了去了。
夏妙妙对着她爹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准备到上铺去,傅时却睁开了眼睛。
睡了一觉他精神好了许多,看了眼手表,把小姑娘拉到自己怀里,也不管夏父黑的像罗刹的脸。
他看着小姑娘眼皮子都快撑不开了,抿了抿唇,黑瞳沉沉。
他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但看着小姑娘的样子,他也是心疼。
傅时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就在这睡,睡吧。”
夏妙妙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泪水,直接躺下睡了过去。
下半夜该夏父守夜,他看了看闺女又看了看傅时,瞪了他一眼,“你也睡吧。”
白天傅时开车,他们三人在车上都睡了一觉的。
傅时朝着夏父点点头,也不矫情,侧身抱着夏妙妙继续睡了。
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