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国冷笑,“这村里多少人想娶我家小妹,你有什么资格?你拿什么娶她?”
像傅时这种混小子,他见多了,看中长的好看的小姑娘就想娶,这结婚过日子可没他想的这么轻松。
他家小妹细皮嫩肉的,能跟着他过苦日子吗?
傅时神情严肃,沉声道:“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两个月内我会盖新房,把彩礼准备好,如果没有做到,我会离她远点。”
再等两个月他挣够了钱,把生意转给手下的小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提亲了。
想到这儿,他喉咙滚动。
夏建国笑了,他扬了扬头,眼里满是嘲讽,点头答应,“行啊,你要是真做到了,我不仅不阻止你们,还帮你去说服我爹娘。”
吹牛逼谁不会?
两个月?两年都挣不到的钱这小子说两个月,等两个月后他要让他知道吹大话的下场。
两个男人交谈完,夏建国扛起锄头回家了,心情惬意,这傅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傅时停在原地,眼里闪过精光,像只得逞的狼,勾起嘴角。
再等等,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小姑娘在一起了。
……
回到家的夏妙妙钻进了房里,心有余悸,探着头往外边看。
她紧张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这两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她不担心傅时,傅时可是能徒手锤爆野猪的男人,她担心自家大哥能不能禁得住两拳。
等到夏建国进了院子,夏妙妙赶紧从屋里跑出去。
她皱着眉头打量他,发现没受伤,放下心来,张开嘴想问问情况。
夏建国直接冷脸不想搭理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夏妙妙瞪大了眼睛,瘪了瘪嘴,她大哥竟然不理她!
这是什么,当初她对他爱答不理,现在他让她高攀不起吗?
她眼巴巴地望着夏建国的背影,沉思着,大哥应该不会告诉爹娘吧?
——
回到家的傅时把竹筐绑在在自行车后座,骑着车往镇上去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太阳正大,火辣辣的,风吹起来都是闷热的,路上基本没啥人。
突然迎面走来了两男一女,他眼神一紧。
男人光头大花臂,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刀疤,眼神透露着一股狠劲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另外一个男人倒是显得正常多了,长的俊俏,皮肤很白,但眼神不干净,脚步虚浮。
女人头发卷成大波浪,穿着一身时髦的裙子,画着妩媚的妆,可以说是整个人贴在光头男人的身上。
他微微蹙眉,有些警惕,看着女人的脸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等人走远,他停车回头望了望,发现几人是朝着村里的方向走,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想到赚够了钱就能娶媳妇儿,他脚下速度加快,眉头舒展。
刚刚过去的三人一边走一边打闹,光天化日之下,光头直接把手伸进女人的衣领,邪恶的舔了舔嘴角,让人恶心。
女人皱起眉,但因为习以为常很快又娇媚的勾起嘴角,娇嗔道:“陈哥,你弄疼我了~”
光头和另外一个男人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立马升起了火气,两人对视一眼,拉着人进了草丛里。
傅时到了镇上,去了黑市旁的一个院子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想到他们聚集的地方就在黑市边上。
他把自行车停好,熟悉地关上门,朝着屋里走去。
马宁远几人正在里面清点货物,见他来了,眼睛一亮,“傅哥,你咋来了?”
傅时看了眼地上的货,从兜里掏出一堆钱,沉声道:“帮我收辆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说完,又补了补。
“价格高一点都没关系,越快越好。”
马宁远和陈春对视一眼,转了转眼珠子,好奇道:“傅哥,你要结婚啊?”
这自行车手表缝纫机都是结婚时女方要的聘礼,但一般家庭哪里买的起,一般有一个就不错了。
傅时冷清的眼里有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嗯,所以这些东西要是有不管多少钱先给我留着。”
这些东西不仅要钱还得要票,票比钱更难得,但有些特殊渠道也会流露出一些,价格也比商场卖的高不少。
“行,这事我保证给傅哥你办妥,别说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傅哥结婚要啥小弟们都给你整来!”马宁远拍拍胸口,露出谄媚的笑容,眼里带着揶揄,“就是傅哥,结婚时总得请我们去喝个喜酒吧。”
傅哥天天沉着个脸,他们都以为哪里有小姑娘敢靠近他,没想到这都要结婚了,不愧是傅哥啊。
“那肯定,结婚那天你们都来。”傅时自然不会拒绝。
他当初只是偷偷在山上打猎,拿去黑市卖,马宁远也在黑市卖东西,但卖的是家里省下来的粮。
有次他惹了人被追着打,傅时把人救了下来,马宁远早就在黑市注意到他了,就想跟着他干,一来二去,傅时问他家里有想卖粮的人多吗?
他想了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