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不用太紧张,就当平时考试就行,考差了也没关系,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守林。”林武说完就拿起别在裤子上的酒壶自顾喝了起来。
我斜眼瞪了他一下,道“瞧不起谁?自己捧着那个鸟枪玩去吧。”
“哈哈,臭小子,快滚去考场,看见你我就心烦。”林武一个小刀手切在我头上。
我不再理会他,忍着头上那亿点点小痛,径直走向考场。
考场不大,三座五楼高的教学楼,但做为塔穆县的考场,明显够用。
现在离考试还早,但已有许多家长带着子女来参考。
偌大的校门口,考生没多少,家长却一大堆。
而我,做为塔林村唯二的考生看着这么多考生也难免感叹,并不是塔林村就他们两考生,而是塔林村大部分家庭都太穷了,认为高考没必要,还不如干点活帮家里面分担。
我穿过人群,走到校门的警戒线前。
“考生?参考证,身份证拿来检查一下,叫什么名字?”门口一保安问道。
我从笔袋里拿出参考证,身份证递给他,微笑道“我叫林文强。”
…
我叫林文强。
是一个孤儿,刚出生的时候被扔在林子里的雪地,被一个叫林武的男人捡到了。
捡到我的第二天,他去周围的村子问了,并没有人家里丢孩子。
于是他请来了村长帮我过户,我就这样成了他的“儿子”。
按照他的说法,他不希望我像他一样空有一身蛮力,没有什么本事。
想让我学得一身知识,故名文强。
我五岁那年,双手插兜,不知什么叫人心,还没过完生日,就被我那便宜老爸抓去习弓射大雕。
我八岁那年,我老妈去世了,那是我第一次哭,也是我第一次看老爸哭,是那般撕心裂肺。
我十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特殊的朋友,她叫魅小蝶,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就我能看到。
我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逃课,主要是该学的已经学完了(记忆力和理解力爆表,可能是天赋异禀吧。(-ι_- )),每次上课都只能跟魅小蝶吹水。
我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发现总是有漂亮的妹子有意无意的围着我转(唉,这无处安放的魅力。ㄟ( ▔, ▔ )ㄏ),但我是正人君子,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
“强哥,你等一下我。”刚考完语文的文强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文强回头一看,是塔林村唯二考生之一,文强的好gay友李疮。
李疮本不叫李疮,奈何他老父亲没有文化,把创写成了疮。
“疮儿,咋面色如此憔悴?莫非昨晚太兴奋床头醉?”
李疮道:“哎,还不是这语文太难了,这作文题目一个《你是谁?》就没了,提示也就那么点,哎。”
文强得意道:“这不简单嘛,他问我们是谁?不就是不了解我们吗?我直接把我从小到大的经历写上去,这不告诉他我是谁了吗?唉,可惜,格子太少了,要不然我还能让他更了解我。”
李疮:“!!!”
“那你把名字写上去没?”
“那不然呢?不告诉他名字,他哪知道我是谁?”
文强像老父亲一样拍了拍李疮语重心长道:“语文这条路宽着呢。”
“…”
李疮:“作文不能带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然直接零分。”
文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半天才蹦出一句:“卧星。”
…
“臭小子?干嘛呢?绷着个脸,别人欠你十几万了?”林武看着对面脸色比产妇还难看的文强。
文强不语。
“来来来,多吃点,下午还要考数学呢。”林武说着将碟里的菜夹给文强。
文强郁闷。
“臭小子,你干什么?半天不咽一口饭,以前吃饭咋不见你这么斯文?”林武骂骂咧咧的说道。
文强难过。
“这县里的小炒就是难吃,还没我自己做的好吃。”
林武看了一眼文强心中已有答案,没在继续说下去了。
酒肉将尽。
“老爸,您看那根老鸟枪你也揣了那么久,是时候给它找个比您中用的人家,在他手里发光发热。”文强讪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