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岸另一边,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看着河对岸闪烁的灯光。
每当有灯光照射过来,他总是下意识躲避。
村民们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却觉得那么刺耳。
这不免让他回想起五年的逃亡生涯。
想当年也是个花天酒地的土大款,每天都是莺歌燕燕纸醉金迷。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仿佛是发泄,嘴中一直喃喃自语,但嘴角却一直露着笑意。
当时由于喝了太多白酒,导致神志不清,开车直接撞飞了一个年轻人。
也许是因为酒精让他神志不太清醒,居然直接挂倒档二次碾压。
导致那年轻人当场死亡。
而当时正好有巡警路过,看到他车子前后两端都有血迹,想要让他停车接受检查。
结果脑子一犯浑直接撞开巡警的车,就想逃跑。
之后一直东躲西藏,中间还失手误杀了一名警察。
想到这摸了摸藏在腰间的手枪,说来也是可笑,冷冰冰的武器成了他最大的心理安慰。
有家不能回,每天都绞尽脑汁躲避监控探头以及警察。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五年,现在的他神经变的异常敏感。
对于杀人也没了最初的敬畏,甚至有时候为了口吃的就会杀人全家。
这也让他在通缉排行榜上名次越来越靠前,甚至已经开出了50万的悬赏。
这迫使他不得不远离城市,尽量选择偏僻的地方躲藏。
这样的选择让他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再加上紧绷的神经,每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仿佛老天都看不过去,那场大雨过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
甚至还能控制能量变得就像超人一样。
面对那些追捕的警察和被赏金吸引过来的人,他仿佛冷血怪物全部残忍杀掉。
沐浴鲜血让他变得兴奋,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臣服在他脚下。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是错觉,那场奇怪的大雨,改变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他不敢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虽然依旧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阳光下,但强大的身体却可以让他轻易获得食物。
就像再次锁定的这个村子,今晚就是他狩猎的时候。
只不过还需要等一等,等到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他才会像恶魔一样收割生命。
紧了紧不知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整个人在沉没入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树林里的灯光逐渐减少。
他有些不耐烦的拍打着周围的蚊虫,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确定没人后一股能量流转过全身,所有蚊虫仿佛被高温焚烧过一样化为灰烬。
脱下披在身上的衣服,两条手臂上纹着有些残破的青龙白虎。
袒露的前胸是赤红色的朱雀,而半露的后背是龟蛇并生的玄武。
抽出别在后腰上的短刺,这是他在一处老房子里找到的武器。
再没有变强前,是专门用来偷袭别人的利器,而现在却成了他虐杀生命的最好武器。
看着最后一抹灯光消失在树林里,下垂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黄黑色的牙齿。
忍不住舔了舔充满血腥味的短刺,这让他的神经变得异常兴奋。
“月黑风高杀人夜,连老天都在帮我”
将衣服再次披在身上,短刺瞬间甩出。
听着对面的惨叫,他兴奋地抓起被刺穿的老鼠。
右手瞬间发力,猩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下,张开嘴品尝起美味。
随着最后一滴鲜血流尽,甩手扔进河里。
双腿发力消失在黑夜中。
村东口有一棵树龄超过30年的柳树,中年男子站在最高处的树杈上。
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只有零星几户依旧没有关灯。
短刺被他插在树干里,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块巧克力细细品尝。
甜美的滋味混合着没有消散的血腥味,让他觉得异样美味。
作为一个猎人,不介意猎物多蹦哒一会儿,这只不过是他们最后的挣扎。
“该从哪里开始呢?”
掏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
“正面,那就从最后一家开始吧”
身体脱离大地的束缚,黑色的风衣披在身上,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
砖石砌起的高墙对于他来说犹如无物,来到堂屋他就像主人一样翻找着家里的食物。
睡在里屋的张大山被嘈杂的动静惊醒。
晃晃悠悠的起身查看究竟是哪里传来的动静。
脑袋刚刚探出屋门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的环境。
只觉得脑袋一痛紧接着失去意识。
中年人拔出短刺,用死人的衣服擦了擦血迹。
正准备继续享用食物。
“老头子,怎么啦?”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张大山的妻子骂骂咧咧的起床寻找张大山。
刚刚离开里屋,一下被绊倒在地。
手不知触摸到什么,只觉得黏黏糊糊还有血腥味。
刚刚挣扎着起身,一根短刺就插进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