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躺在棺材里,白玛只觉得自己四肢有些无力,手脚不协调。
费了好半天劲,才艰难地从棺材里迈了出来。
环顾四周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虽说在白玛这儿有些受挫,但吴墨依旧锲而不舍的追问道:“那啥,你还能想起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吗?”
解语花白了吴墨一眼。
要么小姐,要么夫人,那啥是什么称呼?
他哪里知道吴墨的纠结之处?
他占张麒麟便宜的贼心不死,总想在称呼上找点优越感。
可是张嘴喊大外甥女儿?
白玛刚苏醒,还是别再把人再吓回棺材里比较好。
思来想去,直接用那啥来代替。
“我…”
白玛意识有些错乱,但仍旧拼命回想过往的事情。
快乐的童年…
幸福的婚后生活…
母子离别的痛苦场景…
被人灌下药做成怪物的画面…
过往的回忆像是幻灯片一样,在白玛的脑子里快速轮转。
喜悦痛苦交织在一起,刺激的她忍不住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刚起来,又累了?”
吴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准备上前询问被解语花扯住了胳膊。
“等会儿,她刚苏醒,很有可能过往记忆对她造成的刺激过于强烈。”
“能吗?”
吴墨代入了一下自己。
回想过往,从寨子里苏醒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除了得知自己不能开口说话有些憋屈外,也没耽误自己吃吃喝喝骂人玩乐呀。
小纸条快速飞舞,上边全是自己怼人的话。
瞧着别人气半死,自己心里笑开花。
解语花太熟悉吴墨的性格了。
见他挑眉一脸疑惑,就知道说多了也没有用。
以这小混蛋的性格,根本体会不到白玛此刻的感觉。
他拉着吴墨胳膊,不让他上前边去扰乱白玛的思绪。
时间一分一秒向前走。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白玛才缓过一口气儿。
忽然苏醒不仅对她心理上造成巨大伤害,生理上也受到了强烈刺激。
嘴里总觉得臭乎乎的。
这个认知让白玛有些不好意思抬头说话。
抿着嘴尽量少张嘴。
吴墨一肚子疑问,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见白玛状态稍微好了一些,直截了当的询问道:“如果小官是你的儿子,那么咱们之间还真是有些关系。”
“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白玛点点头,示意吴墨可以提问。
吴墨也没客气,“我曾经听说过一件事,你当年被人所害,最后吞下了藏海花。”
“只不过藏海花效果有限,只能让你存活三天时间,你选择了与儿子相见…”
“后来听说你葬在了藏海花里,可为何如今又出现在这儿?”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过往的记忆?”
白玛顺着吴墨的话语往前回忆。
只是回忆到与小官相处后,记忆便彻底掐断了。
为何出现在这儿?
又怎么会苏醒?
她一概不知。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我没有任何记忆,我也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
“这…”
吴墨有点麻爪了。
当事人都不知情,旁人又上哪里能挖出内幕呢?
解语花见吴墨陷入纠结状态,胳膊轻轻捅了他一下,“行了,别想那么多。”
“船到桥头自然直,人既然苏醒了,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出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吴墨突然想起自家老登还在外边守着呢。
进来半天耽误不少时间,以老登的性格很容易产生悲观情绪。
到时候老头想不开再爬起来。
金条在紧随其后。
我的妈呀,洞穴这么狭窄,他们在把洞口弄塌了。
反倒是给自己添了无端的麻烦。
“行吧,既然人醒了,咱们赶紧出去,尽快离开这里,到前方与他们会合。”
吴墨说完将头扭向白玛,声音低了几度,“说了半天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儿子不是小官吗?”
“咳!我…,我是他爷爷…辈…”
最后一个字儿几乎微不可闻,小的还不如蚊子放屁。
“嗯?”
白玛彻底懵逼了。
刚苏醒都不如现在受的刺激大。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