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手电筒光亮,一瞬间全都聚焦在红布稠上。
只见红布稠上画着诡异的符号。
说是古文吧?又不像。
说是汉字吧?又缺少笔画。
歪歪扭扭分辨不出具体含义。
吴墨瞅了老半天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非常不客气地把东西塞到解语花手里,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文盲,我看不懂,你们来瞧瞧这是什么玩意儿?”
湿漉漉的红布稠,拿在手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解语花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洁癖?
那是什么玩意?
自从见到这臭小子之后,还有过这种洁癖的感觉吗?
他甚至产生一种怀疑。
要是打小就跟吴墨在一起,自己会不会也变成一个邋里邋遢的埋汰家伙?
想了一下那幅画面,略有些惊悚。
摇了摇头,再次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红布绸上。
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懂。
红布稠顺势往下移,又到了张麒麟的手里。
别看张麒麟善于给别人留符号。
可看着别人留下的符号,他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原委。
东西转一圈,再次回到吴墨手中。
“老子就不信了,搞不明白这东西写的是什么?”
他拿着红布稠左瞧瞧右看看,突然发现一件事儿。
上面的字迹怎么又少了一些?
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说氧化了?
不能啊。
又不是什么高档玩意?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一个想法突然蹦出来了。
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靠,我想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随后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解语花和张麒麟两人。
两人哪怕是身经百战,依旧被他瞧得有些发毛。
没办法,每次损小子摆出这个架势,后边指定没憋好屁。
两人瞬间切换成面无表情状态。
一言不发地望着吴墨。
希望能用这种状态逼着他将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虽说希望渺茫。
可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成功呢?
结果压根没令他们失望。
确实不成功。
对吴墨来说。
别说冷着脸了,你就是装成植物人?也得挠你嘎叽窝让你笑出声。
“那个…”
“二爷,我去看看别处还有没有线索!”
解语花未等吴墨说出口,果断地起身就要走。
干净利落的动作。
没练个百八十遍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张麒麟更绝。
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可吴墨是谁?
能轻易让他们跑了?
胳膊一伸,迅速抓住两个人腰间裤腰带,冷哼一声说道:“想跑,信不信我把你们俩裤子扒了?”
说话间,作势威胁地往下拽了拽。
解语花和张麒麟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敢动。
威胁放在旁人身上是在开玩笑。
可这瘪犊子却是说到就做到。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眼底的无奈已经化为实质。
解语花叹了口气。
转过身子,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话语里满满地沉重感,好似坟头被人刨开了的无奈与憋屈。
“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对!”
解语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里吐槽了一句---还真不如吃人。
两双眼睛再一次看向吴墨。
想要瞧一瞧,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吴猛迅速切换表情,拿出学者派头,指了指红布绸上的字体说道:“我刚才发现一件事儿,布稠干了,上边的字体就消失了。”
“看来上面不是特殊符号,只不过水量不够,所以没有全部显现出来。”
“所以嘛…”
他拖着长音儿,眼神不自觉地在解语花和张麒麟下半部位来回巡视。
一副做派,跟大妈去市场挑黄瓜的架势雷同。
解语花忍无可忍,伸手照吴墨脑袋拍了一下,“有话说话,什么眼神?”
“那我可直说了,你们两个谁还有尿?”
这话问的,好似问两人兜里谁有硬币一样轻松。
解语花早料到臭小子嘴里不会吐好话,可也没想到他会打这个主意?
瞪了吴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有,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