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松赞干布迟疑了。
一时间有些叫不准,帘子里面那位到底是不是国师?
毕竟先头还出现个假冒自己的人。
国师被人替换了,也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不,他就是国师,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能分辨出他的声音。”
尺尊公主却持有不同意见。
要不说恨一个人恨到骨髓里,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她站在松赞干布身旁,双眼冒火的盯着前方,咬着后槽牙一口认定此人就是国师。
松赞干布扭头看了尺尊公主一眼,对她如此肯定略有些不解,“夫人,你怎知他就是国师?为夫与国师相交几十年,他的声音一向很粗犷。”
他说到这里手指石床方向,顿了顿接着说道:“此人声音尖细,与国师判若两人,怎么可能是他呢?”
“不,他…”
尺尊公主声音有些悲愤,深吸一口气想要说出实情。
吴墨见情况不对。
他生怕尺尊公主悲愤之下说出过往那段惨事,急忙咳嗽一声拦住对方话茬,“是或者不是,等这孙子出来不就清楚了吗?”
“弟弟言之有理,是兄长过虑了。”
松赞干布点点头,很是认同吴墨的想法。
别看他们说了这么多话,实际上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毕竟嘴里叼个奶嘴,肯定不能像往日那样吐字清晰。
尺尊公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向吴墨投来感激的目光。
她不是个傻子,岂能猜不到吴墨在担忧什么?
无外乎是男人的面子。
赞普天生王者,一代明君。
如果得知夫人被人欺负,即便是情有可原,可内心深处依旧会拧成一个大疙瘩。
时间久了,夫妻二人之间的裂痕就会越来越大。
最后会走向何处?
谁也说不清楚。
吴墨没有过多理会尺尊公主,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
他想要看一看帘子里面到底是不是人妖?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护法僧双腿跪地往前爬,直接来到了石床旁边。
两人如同丫鬟似的一左一右抓住黑色幔布边缘,将帘子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林枫终于忍不住了。
他冲着吴墨一努嘴,一脸不屑道:“老二,有没有尿?赶紧呲醒他。什么玩意吧,不人不鬼的玩意还挺能装逼的。”
吴墨也不是善茬,立马接了一句,“我倒是有尿,不过不能送给他,刚吃了糖,怕让他尝到甜头。”
他说话间扭头瞅了王胖子一眼,坏笑道:“胖哥,要不你来一泼?你最近火挺大的,尿肯定黄,咱们先给他点颜色瞧瞧。”
没等王胖子回话,吴墨接着往下说道:“等胖哥完事,镜哥和老张在出马,岁数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结石,你俩最后在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一下,什么逼是不能装的。”
好家伙,他一口气将哥三位安排的是明明白白的。
逗的吴斜和解语花差点喷笑出声。
王胖子没管那么多,咧着大嘴笑道:“兄弟,胖爷的尿可不是旁人想喝就能喝到的,没收好处费那不是高价买来低价卖——尽做赔本事了嘛。”
要不说还得是黑眼镜,这家伙抓紧一切时间跟吴墨表白自己。
就见他单手揽住吴墨肩膀,嘴唇贴在耳边,声音低沉又带有一丝磁性的说道:“二爷,哥哥可是为二爷守身如玉,宝贝怎么能给别人看呢?那不是被人占了咱家的便宜?”
吴墨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起来黑眼镜一个大穷鬼有什么宝贝?
至于守身如玉几个字?
吴墨压根没往心里去。
自己得多缺心眼才能相信这句话。
死瞎子驰骋江湖的时候,自己连颗受精卵都不是。
他为自己守身?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要是早几年投胎,说不准都能成他儿子。
他伸出左手推开黑眼镜那张大脸,没好气地说道:“咱家宝贝?谁跟你是一家的,我就知道你天天惦记我那点存货,千方百计想要骗走,真是太无耻了。”
他说话间眼神往解语花方向瞟了一眼,义愤填膺道:“花哥那么有钱,你不会坑他啊,你没事总惦记我兜里零钱干嘛?”
黑眼镜脸上表情复杂难耐。
短时间内竟然搞不清楚,吴墨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让他继续试探了。
黑色幔布彻底被掀开了,石床上的人也露出了真容。
当哥几个看清此人真面目后,大殿里气氛沉默了。
不是说这人长得极其貌美,超过潘安赛过宋玉。
而是长的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