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功成身退后,吴墨脑子里的画面越发光怪陆离。
各种片段相互叠加。
一会儿自己出现在山顶,一会儿又出现在地下。
根本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更逗的是,由于脑部受到强烈刺激,一出出新奇画面轮番在他脑袋里上演。
张麒麟戴着大墨镜,嘴上涂着大口红,穿着红色旗袍骑着人鱼,手里挥舞黑金古刀嗷嗷乱喊。
黑眼镜头上扎着小辫儿,穿着芭比娃娃的衣服走猫步,右手翘着兰花指,嘴里念佛经,整个一个不搭配。
解语花剃个大光头,身穿黄色袈裟,单手拎着桃木剑,比比划划似乎在驱邪。
王胖子一头披肩长发,穿着碎花色小裙子,勒得肚子都成米其林轮胎了。
吴斜穿着开裆裤,嘴上叼个奶瓶子,俩手摆弄纸风筝,笑得跟地主家傻儿子似的。
林枫穿着高跟鞋露脐装,握住一根钢管来回甩…
画面太美好了。
吴墨哪怕疼的要命,也没控制住情绪闭着眼睛笑出了声。
太吓人了。
生命垂危之人冷不丁来这么一个动静,能把好人都吓崩溃。
再加上他浑身跟血葫芦似的。
嘴上勾起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王胖子惊恐地瞪大眼睛,“我艹,我兄弟到底是怎么了?中邪了?”
“死胖子,别胡说。”
吴斜嘴上反驳王胖子,手可没闲着,一把将脖子上挂的辟邪物品拽下来,拼命往自家老弟身上带。
张麒麟总算找到自己的用处了。
掏出刀二话不说在胳膊上狠划了一下,跟着把血液往吴墨脸上涂。
即便清楚吴墨血液也有驱邪效果,也不妨碍他再用自己的血液试一试。
黑眼镜用力扒开吴墨的眼睛。
见瞳孔正常,不像是中邪的样子。
可吴墨笑的太诡异,肯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出于谨慎。
他将脖子上从未摘下的祖传辟邪物件取下来,轻轻地挂在了吴墨脖子上。
解语花身上从不带这些装饰品。
只能紧紧地抱住吴墨,不断调整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只有林枫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中邪?
可能吗?
他从小到大只有做缺德事情的时候,才会笑成这个逼样。
不过林枫也不能完全肯定。
只好一边关注吴墨的状况,一边戒备地盯着周围。
眼下吴墨可真是让人无法形容。
谁见过边笑边咳血的?
谁见过半昏迷中还追着别人屁股还钱的?
没见过闭着眼睛往别人脸上拍的?
随着他的生机渐渐恢复,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
他一直含糊不清的嘴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老张,肩膀头子露出来…”
张麒麟下意识地看了眼肩膀,跟着愣在原地。
其余哥几个也懵逼了。
几个意思?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哪曾想这只是开头的第一炮,紧跟着一连串的胡言乱语不断宣泄出来。
“镜哥,腿抬高点儿…”
“花哥,腰间衣服扣子解开…”
“哥,奶瓶子抱紧了…”
“胖哥,肚脐眼儿太埋汰了…”
“疯子,饭碗是小满哥的,别舔了…”
好家伙,哥几个一个没落下,统统被点了一遍名。
几人脸色几乎用语言找不出形容词。
虽说前三位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但总归还算是正常,可后三位是几个意思?
更无语的是,这混蛋说完又来了一句,“摆好造型让我拍一张,回头讹你们…”
哥六人:“……”
幸亏吴墨处于昏迷当中,不然真有可能被几人联手打成猪头。
林枫翻了个白眼。
他娘的,就知道这孙子脑子里没憋好屁。
两个小时终于到了。
疼痛感一消失,吴墨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只是这次后劲儿有点儿大。
脑子里乱糟糟的,好长时间思绪都没有回归到原处。
他慢慢睁开眼睛,好半天对不准焦距。
“小墨,感觉好点没有?”
解语花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一时间低头检查吴墨的状态。
吴墨现在是看一个脑袋出八个影。
而且思维还依旧沉浸在奇怪的画面中。
他像是喝多一样,嘿嘿傻笑几声,“哥,你脑袋好圆溜啊,什么时候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