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起来,别睡了。”吴墨推开林枫房门,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使劲推了推床上睡的跟猪似的人,说道:“收拾一下。”
“啊?”
林枫艰难地抬起头,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懵逼地看着吴墨,“天亮了?”
“别废话,起来。”吴墨说完,又拽了拽林枫,认真说道:“讨论细节。”
林枫被吴墨从床上薅起来,顺手拿过旁边手表瞅了一眼。
整个人瞬间犹如炸毛的小鸡儿一样,怒不可赦道:“你他妈有病吧,现在才早上三点?讨论个毛线球啊?”
“昨天晚上你说要讨论,拉着我聊到一点。”
“我刚睡着,满打满算不到两小时,还他妈讨论?”
吴墨点点头,“嗯,对啊。”
他被人当面指责一点不心虚,挺直腰杆理直气壮理说道:“未雨绸缪。”
“你给我滚一边去,绸缪个屁。”
“他又不是老子相好的,见他一面,我至于大费周章吗?”
他困迷糊了,越说越生气。
最后气的一把甩开吴墨,重新扑到床上,抱着被死活不松手。
哥俩从小一起长大,性格脾气差不多,吴墨起床气很大,林枫也不在话下。
见林枫重新躺回床上,吴墨心里烦躁极了。
自从知道解语花就在西北,吴墨脑子里的思念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很想跟别人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
奈何林枫这孙子死活要睡觉,不给他机会。
有些话他又不好跟旁人聊。
只能坐在沙发上瞅着打呼噜的林枫,暗自运气。
“不行。”
吴墨心里暗自嘀咕,“说好了兄弟同甘共苦,凭啥我郁闷他睡觉?”
他想到这里,从沙发上站起推开门走出去。
片刻后。
一手拎着唢呐,一手拎着铜锣又重新回到房间里。
林枫还在打呼噜,完全没感受到危险即将到来。
实话实说,像他们这种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
可吴墨是自己人。
林枫知道,有他在自己就可以安心。
因此睡得很香甜。
他真是睡迷糊失策了。
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没有危机的时候,吴墨本身就是最大的危机。
好家伙,唢呐铜锣轮番上阵,林枫的房间顷刻之间成了大戏台。
吴墨嗓子不行。
不然非得高歌一曲,再给林枫添加点儿料。
论起坑兄弟这块,吴墨哪怕嗓子受伤,实力依旧稳定输出。
“我艹,吴墨,老子跟你没完。”
林枫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枕头追着吴墨一顿打。
他边打边骂。
优雅的语言伴随着乐器的声音,在整个房间环绕。
早上六点。
哥俩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餐,开始处理堂口事情。
新的势力,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但凡有一处出错,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时间飞逝,转瞬间到了中午十二点,距离约定时间还差三个小时。
“真不露面?”林疯又确认了一遍。
吴墨一咬牙,重重低点了点头,“嗯。”
“也行,你就坐旁边房间里听动静吧。”
说话间,房门被敲响。
林枫喊了一声进。
门被推开,刘丧从门外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询问道:“干爹,您叫我?”
“坐。”吴墨拍了拍旁边位置,示意刘丧坐在这里。
刘丧喜滋滋的跑过来,靠在吴墨旁边,坐的很端正。
现在的刘丧跟与半年前可不一样。
小脸红扑扑的,胳膊长了不少肉。
身上由里到外穿着一套新衣服,一看就是健康的孩子。
“臭小子,没看见你大伯我吗?”
“哦,大伯。”刘丧偷偷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嘟囔了一句,“老头子。”
林枫拿起旁边的苹果,砸向刘丧,笑呵呵道:“小瘪犊子,你干爹都得听老子的,你还敢冲我翻白眼?小心一会儿给你扔门外。”
刘丧立马躲在吴墨身后,探头冲林枫做了个鬼脸。
半年的生活对刘丧来说,好比是在做一场美梦。
他又重新有了家,有了亲人。
刘丧生怕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于是努力学习各种知识,逼着自己成长。
人心都是肉长的。
林枫很喜欢刘丧这种劲头,没事就逗他几句。
长久相处下来,刘丧也就不再害怕他。
吴墨伸手将刘丧从身后提溜出来,拿出当爹的派头,冷哼道:“坐好。”
要说干爹这个称呼的来历也很有意思。
刘丧出现太早,训练营还没有创立。
否则吴墨早就将他扔到训练营里,也不会费心带到身旁。
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听力作用简直太大了,好好培养绝对有大用处。
要知道,吴墨相当羡慕声声慢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