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川也转身离开药园往地牢的方向走去,云川对鬼医的医术十分信任相信鬼医一定会将他们两个救活的,而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云川去做,那便是去看看抓回来的那三个活口招认了没有,如果他们嘴硬什么都不说的话云川不介意对他们使用一些残忍的手段。
只是出乎云川意料的是,在云川进入地牢之后便被告知那三个刺客全部都已经招认了,只是因为太过顺利所以并没有直接让他们签字画押。
经过云川的询问,地牢的管事便将这三个刺客送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云川。
这三个刺客被送来之后都被关在了不同的牢房从而防止他们在一起串供,随后更是一个个地单独提审,按照常理来说白澜若作为右相府的嫡女,想要刺杀她的除了想要争夺皇位视现在身为太子的沈月白为眼中钉从而想通过解决掉白澜若让沈月白孤立无援的皇子之外就只有和白烨磊对着干的政敌了。
而能够又这个手段和能力胆敢在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的人也不多,最容易让人怀疑的就是和白烨磊一样同为丞相的林升,而且林升近期又因为和沈月白之间恩恩怨怨引起了不小的震荡,林升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想通过刺杀白澜若让沈月白和白家的联姻不了了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虽然这十分符合常理,但是刺客被提审之后根本就没有给狱卒鞭打审问的机会直接嚷嚷着要招认,狱卒们都震惊了,虽然这三个活口在被送来的时候都受了伤,但是也只有一个人因为沈月白下手过重导致半边身子直接瘫痪,但是嘴巴这么松的刺客他们也都是头一次见,往常哪个刺客不是被酷刑折磨地奄奄一息实在受不了了才招认的?
但是出于对职业的尊重,狱卒们还是将刺客们的供词全都记录在案,这三个刺客的供词口径一致,都说他们是七皇子沈澈幕的人,沈澈幕早就派人暗中监视着白澜若的行踪,从而他们知道这些天白澜若雷打不动地去感业寺上香祈福,只是因为去感业寺的路上总有旁人不方便动手,而就在今天,探子回报白澜若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村妇并且带她上了马车往西边出城去了。
城外不同于京城内的繁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探子第一时间就会去禀报,沈澈幕得知白澜若出了城往城郊的方向去了便动了心思派了二十个刺客前去刺杀白澜若,于是他们便循着马车留下的车辙一路追到了西郊的那处小村庄。
在听完刺客们的口供之后云川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刺客说的有理有据,现在和沈月白冲突最大的人莫过于是沈澈幕和林升了,但是审问的过程太过顺利实在是蹊跷,就像是有人事先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般。
云川虽然对这个结果表示怀疑,但是还是让这三个刺客签字画押了,随后云川便带着这三份一模一样的口供通过暗道回到了太子府,只是在云川准备找沈月白报备这件事并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才得知沈月白被一道口谕宣进宫去了。
云川将手中的口供整齐地摆放在沈月白书房的桌子上并且将门关好,随后便去到药园去看凌若和弦思现在的情况如何。
此时病房的房门紧闭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云川想要敲门询问又怕会打扰到鬼医治疗,但是云川又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凌若和弦思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于是云川便在病房门外来回踱步十分纠结。
此时从病房内部传出一声低喝:
“在外面走来走去做什么?吵死人了!赶紧滚!”
云川被吓了一跳,随即又灰头土脸地跑走了,鬼医的脾气古怪别说是残月阁的人了,放在江湖中也是有目共睹的,云川可不敢惹鬼医。
而在病房内,鬼医用白色的手帕将自己满头的汗擦干,随后熟练地穿针引线,只是这线却和缝衣服的那些棉线不同,这是晶莹剔透的蚕丝线,不仔细看几乎就发现不了。
鬼医穿好线之后便凑到凌若身边将已经处理干净的伤口仔细地缝合起来,经过鬼医的处理凌若身上的伤口只留下形状规整的蜈蚣形状,那翻起的皮肉被缝合起来之后看起来便没那么触目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