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走上前去正想把脉,可就在习惯性去摸身侧的时候才发现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带药箱来,这下太医犯了难,这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白澜若可是沈月白的未婚妻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直接上手把脉,于是太医望向沈月白有些迟疑的说道:
“我这也没带药箱来,这男女有别,太子殿下可否准备一方手帕来?”
沈月白闻言赶紧叫来门外的下人去准备手帕,但是白慕晨却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来拉过白澜若的手让手心朝上随后将手帕覆盖在了白澜若的手腕上,随后白慕晨用稚嫩的嗓音冷冷开口说道:
“快把脉。”
太医闻言转头望向白澜若的方向,只见白澜若的手腕上覆盖了一条面料十分有光泽的手帕,上头用蹩脚的针脚绣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隐约只能看出几分花的形状,而最扎眼的是看似纯白的方帕上有几块铁锈色的污渍,不过太医并没有多想,毕竟像白慕晨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最调皮的时候,随身的物品脏一些也不是什么寻常事。
而白澜若感受到手腕上柔软的触感垂眸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十分眼熟的手帕,这块手帕虽然染了颜色,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布料是流云纱,而手帕上那歪歪扭扭的刺绣昭示着这块手帕的来历,这正是白澜若重生之后第一次见白慕晨的时候拿出来帮他擦拭伤口的,见此白澜若开口用哭得沙哑的嗓音问道:
“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白慕晨闻言抿着唇不发一言,太医也不关心姐弟二人间的谈话而是认真地把起脉来,不多时太医便收回了手对沈月白行了一礼说道:
“白小姐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惊吓过度一时没有缓和,请太子殿下准备执笔来,我开一副安神的药方让白小姐连喝三日再配合安神的熏香很快便会好转。”
太医说完沈月白便立马让人取来了纸笔,在太医写下药方之后沈月白就立刻派人将太医送回宫中,而此时明帝派来的人也正好到了。
一个太监站在太子府门前用尖细的嗓音语气十分轻蔑地对太子府的守卫说道:
“咱家奉命前来传皇上口谕,快去请太子殿下前来听旨。”
皇宫中的人惯是会拜高踩低的,这太监年纪也并不大处事不够圆滑,明帝派他过来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这个太监就以为皇帝肯定要开罪沈月白了,所以这太监便狐假虎威了起来对沈月白没有半分尊敬。
守卫见人是从皇宫中来的还说是来传皇上口谕顿时都紧张起来第一时间就进去通报了,守卫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沈月白正井然有序地安排着下人拿着太医开的药方去抓药、煎药,又派人去拿最好的安神香来立刻点上。
沈月白听到守卫说有人来传皇上口谕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恐怕他需要进宫一趟了,于是沈月白转头对白慕晨说道:
“我需要进趟宫,你留在这里看着澜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下人。”
沈月白说完也不等白慕晨答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