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正色地注视着白澜若,温声开口语气温柔:
“唤我月白哥哥可好?你之前不也这么叫么?嗯?”
沈月白此时声线比平时更低沉一些,如同在白澜若耳边轻吟,声音极富磁性。白澜若咽了咽口水,尝试着喊道:
“月、月白哥哥。”
白澜若无法看着沈月白说出这简单的四个字,只看了一眼便像只鸵鸟一般埋着头,避开沈月白的视线后白澜若才勉强喊出这个称呼,而此时白澜若感觉到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此刻白澜若真怀疑白凝雪是怎么做到一口一个哥哥地称呼沈澈幕的。
白澜若清楚听到坐在对面的沈月白轻笑了一声,然后头顶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让白澜若浑身犹如有电流经过。
沈月白摸了摸白澜若的头,脸上笑意明媚,一双桃花眼微眯语气宠溺地回应:
“嗯。”
沈月白声音本就温润如玉十分好听,只一个字便像一根鹅毛在撩拨白澜若的心头挠得白澜若心头痒痒的。白澜若当即就丢盔卸甲败下阵来又使出了惯用的逃避招数,白澜若头都没敢抬,紧张兮兮地说道:
“我家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沈月白脸上笑意不减,只对白澜若说道:
“好,我送你。”
话音刚落白澜若便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只是一颗头低着不敢抬起来与沈月白对视,努力地隐藏着自己现在的表情,殊不知红的就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根早已将白澜若出卖了个彻底。
沈月白也不戳穿,只是与白澜若并肩而行,时刻护着白澜若防止她因为低头不看路而绊倒。
走出出包间的门时,云川已经回来了,此时跟凌若、弦思并列站在门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容。
沈月白没有与白澜若同乘一辆马车,而是如同往常一般让右相府的马车走在前头,他乘着勤王府的马车紧跟其后,直到看着白澜若进了门消失在视线中沈月白才上车离开。
另一边,景仁宫中林夫人凄凄切切地掩面哭泣,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皇后坐在主座之上面色不虞。
林夫人将林展诗犯错被软禁在感业寺以及林升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姐在她名下不日就要办理接风宴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林夫人哭得悲戚,气都喘不上来。
毕竟谁都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女儿与自己分隔两地却要将别人家已经十五岁的女儿养在膝下对外还要装作母女情深的模样。
皇后从前虽然对林展诗有几分疼爱,但得知林展诗做的事情之后心里却是觉得林展诗愚不可及,只是看在自己的胞妹哭得如此伤心所以忍住骂林展诗愚不可及的冲动转而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展诗这孩子怎么就一叶障目了呢,勤王虽然随了他那狐媚子的娘长了一副好相貌,但无权无势无法立足,就连那身体也不知到能撑几时。唉,真是可惜了这个好孩子。”
林夫人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林夫人的丈夫是入赘林家,所以并没有纳妾的资格,那么多年来林夫人膝下就林展诗一个女儿。林展诗从小便接受最好的教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是在女子中拔尖的存在。
林展诗明明应当是在京城中散发耀眼光芒的一颗明星,但如今却只能被困在城外的感业寺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只是林夫人来找皇后诉苦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找个人倾诉心中的烦闷,铺垫完之后林夫人跪倒在地对皇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诉求:
“皇后娘娘,展诗是您的亲外甥女啊,您可不能不管展诗啊”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头痛症越来越严重了。皇后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过,有些为难地对林夫人说道:
“让展诗回京并不是难事,只是勤王手中有展诗的把柄,若是让他知道展诗进了京城,他将那些证据宣扬开来,到时候就不单单是展诗名誉受损这么简单了,当初父亲也是顾虑这个才会将展诗送出京城的。”
林夫人闻言双眼像淬了毒一般十分阴狠毒辣,林夫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
“沈月白不过是一个没有靠山的闲散王爷罢了,众人皆知勤王恶疾缠身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若是他哪天病死了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吗?”
皇后闻言瞪了林夫人一眼,立刻出声呵斥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就算沈月白再没有背景那也是皇子,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