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师太见状摇了摇头便打算要走,但是从房中之人的口中却听见了白澜若的名字,无念师太顿时停住了脚步继续听着。而里面的人什么难听的话语都往白澜若身上安,通篇听下来倒像是白澜若恬不知耻勾搭走了那人的情郎。
里面的人骂的实在太过难听,后面更是开始恶毒地诅咒白澜若,无念师太虽然不知道京城中的恩恩怨怨,但是她是看着白澜若长大的,虽说白澜若被娇宠惯了性子肆意张但是本性却不坏,是绝对做不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的。
无念师太想着当初白澜若那么喜欢沈澈幕,苦苦追了那么多年任谁都拉不动,到最后知道沈澈幕和白凝雪有染的时候不也立刻就悬崖勒马划清界限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插足别人的感情呢?
想到这里无念师太便将这两天自己的见闻言简意赅地写成了一封书信让一个小沙弥跑腿送去了右相府,而白澜若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便陷入了沉思。
自从参加完诗会白澜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在家中看看账本弹琴作画好不自在,可自己又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疯批,引得那人在佛门的清修之地对自己破口大骂。
跟白澜若有感情纠葛的女子并不多,第一个便是白凝雪。可是白澜若不早早就促成他们这对狗男女了,虽然白凝雪只是一个侍妾,但是沈澈幕当初可是办了一场喜宴走足了流程迎白凝雪进门的。
虽然那场婚礼比不得皇室娶正室的风光,但是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白澜若也因为白凝雪做的那些黑心肝的事跟他们彻底划清界限了,白凝雪现在应该十分高兴自己能和沈澈幕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而且孩子都有了,又怎么会被人软禁在感业寺。
这么一来里面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前些日子在诗会上被白澜若压了一头的林展诗了,只是白澜若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展诗会被关在感业寺里。首先可以排除是歹人作案,毕竟如果是有人绑架林展诗的话又怎么敢将人送去佛光普照的感业寺呢,又不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按照林展诗的身份,敢这样对她的人应该只有林家的人,而且还是林展诗的长辈。但是白澜若确实对林展诗的家事知之甚少,所以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白澜若看着信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又认认真真地将信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
这一次白澜若终于找到了让她觉得有些违和的地方,那便是林展诗被送去感业寺的时间点,信中说那人是两天前的深夜被人拖进感业寺的,而这正好和前两天发生的那起命案的时间对上了。
只是无念师太从前在右相府的时候就深居简出根本就不认识林展诗,而在感业寺中的人是被锁在房间里的也看不见面容,无念师太并不知道女子的身份。
但是如果那人真的是林展诗的话那么那场死了三个林家下人的命案定然和林展诗被连夜送往感业寺有所关联,这样一来说不定那场命案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而很有可能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其真实的目的应当是杀人灭口,毕竟在深宅里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只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将事情闹得那么大让全城的人跟着人心惶惶罢了。
白澜若看完信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就想回屋,毕竟林展诗和那命案都和她没有关系,只是觉得林展诗这人实在是好没道理,就算沈月白和白澜若是逢场作戏,但没有白澜若沈月白还是不会多看林展诗一眼,林展诗竟然将这一切都怪在白澜若头上还几次三番想要让白澜若丢面子。
白澜若本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小白莲,否则当初林展诗对自己挑衅和特意举办一个诗会暗箱操作了游戏环节想要白澜若出丑的时候白澜若就不会以牙还牙让林展诗打的算盘全数落空。
白澜若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一双杏眼中满是狡黠, 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而白澜若刚走一步便撞上了一个小身板,只见白慕晨定定地站在白澜若刚才坐着的位置的后面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石桌上的信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