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展诗现在已经看出来沈月白对白澜若的不同了,而且不光是她,在场的所有人只要眼睛不瞎都能感觉到沈月白和白澜若两人之间流动的暧昧气息。
林展诗说出了自己的下联之后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个皱巴巴的纸团随手放到了长桌之上,然后将绣球又交到那主持流程的丫鬟的手上。
只是林展诗将绣球放在那丫鬟手上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放手而是停留了片刻,此时林展诗背对着众人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是那丫鬟脸色变了变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应当是林展诗跟她说了一些什么。
很快,林展诗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游戏还在继续。原本是计划男席和女席各进行五轮击鼓传花,如今才分别进行了两轮还有三轮。
只是在这后面的三轮中并没有刚好停在林展诗接过绣球的时候,白澜若一直注意着台上的动向,那丫鬟在击鼓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击鼓传花的结果也趋于随机,显然林展诗刚才是在跟丫鬟交代取消了暗箱操作。
击鼓传花的游戏结束之后气氛已经打得十分火热,接下来便是本次诗会的重头戏斗诗了。而诗词歌赋则是林展诗最擅长的领域,毕竟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可不是平白得来的。
到了自己的舒适圈林展诗绷紧的神经便放松了许多,毕竟对对子可以投机取巧去背一些现成的,但是今天的斗诗可是要即兴创作的,而林展诗十岁的时候便可以出口成章,即兴作诗只是小意思。
想到这里林展诗用余光瞥了白澜若一眼,眼中是阴恻恻的冷笑,心中恶狠狠地说道:
“白澜若你就等着出丑吧,我倒要看看你胸无点墨要怎么即兴作诗!”
白澜若没有去看林展诗自然没看到林展诗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但是林展诗的心声却结结实实地落入了白澜若的脑海中。
白澜若挑了挑眉,前世的十四岁白澜若肚子里的确是没有几滴墨水,但是现在白澜若的灵魂可是整整活了二十年,不管是阅历还是读过的书都要比林展诗多许多。
白澜若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远处假装不知道林展诗的心中所想。白澜若便让她得意这一时吧,就怕等一下打脸打得太突然林展诗就笑不出来了。
白澜若本就不是能任人捏扁搓圆的性子,林展诗既然要针对白澜若想看她出丑,白澜若也断然不会给她面子。白澜若再清楚不过,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既然林展诗要跟她斗,那么白澜若也乐意奉陪。
林展诗站起身来仪步翩翩地走到了台上宣布着接下来的流程,林展诗命人将长桌上的檀木箱子和作画的工具都撤了下去,然后便有人捧着一个签筒放在了长桌上。林展诗解释道:
“这个签筒里的竹签上都刻了一些事物,或是花草或是山川,也有可能是四季寒暑又或者是名胜古迹。我想请三公主上来抽取一个竹签并按照签文上的内容即兴作诗,时限为一炷香的时间。”
在场的男子们光是皇子就有好几个,他们的身份都十分尊贵,若是选中其中一人那难免会让人觉得厚此薄彼,但是女席中只有沈眉儿一人是公主身份,让她来抽这个签最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