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磊说完白玉枫才敢起身,因为跪的久了所以白玉枫在站起来时双腿酸软打了一个趔趄,好在白澜若本就站在旁边连忙挽住白玉枫的手这才没有让人摔倒。白玉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跟白烨磊告辞:
“父亲,孩儿先回海棠居了。”
白烨磊点点头,自顾自地坐到了书桌前。白玉枫这才迈步走出书房,白澜若扶着白玉枫一同出门,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白烨磊,白烨磊拿出一幅画卷小心翼翼地平铺在桌案上。
白澜若认得这幅画,这是自己母亲的画像,在小的时候白澜若就经常看见白烨磊会在独处的时候拿出这幅画观赏,只是每次白烨磊的神情都十分哀伤。
白澜若知道白烨磊爱惨了花音佳,这个为他诞下一儿一女的女人是那么善良温婉,只可惜红颜薄命花音佳也成为了白烨磊心头的白月光。
兰因絮果,终究是意难平……
在白玉枫和白澜若出了书房之后管家端起放着戒尺的托盘正要离开,白烨磊蓦地叫住管家,吩咐道:
“管家,让府医去给枫儿看看伤势。”
管家连连应是脚步加快了几分没有先去将戒尺放好而是直接去找了府医,心中暗叹相爷终归还是心疼孩子的。
白澜若一路将白玉枫送到了海棠居,进了院子白玉枫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休息,白澜若担心地说道:
“哥哥我让弦思给你看看伤吧。”
白玉枫摆了摆手,一如既往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道:
“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罢了,早就不疼了。”
白澜若看出白玉枫脸上的笑意有些牵强,白澜若可是亲眼看到白玉枫是如何挨打的,那么厚的戒尺、那么大的力度,打在身上少说都有十几下怎么可能没事?白澜若坚持要喊弦思过来替白玉枫看看伤,白玉枫挠了挠后脑勺推脱道:
“弦思怎么说都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看我的伤还得脱衣服,这样传出去多不好。”
白澜若对白玉枫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人家医者自有风骨,在她眼里不管男女老少都是一样的只是病人。”
两人谈话间府医已经走进了海棠居,白玉枫与白澜若看到府医后都有些疑惑,二人都没有喊府医为什么府医会来海棠居呢?
府医走上前来拱了拱手说道:
“相爷让我替大少爷看看背上的伤。”
府医话音刚落二人便了然,自己的父亲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关心白玉枫的。白玉枫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房间,府医紧随其后。
虽然白玉枫是白澜若的亲哥哥,但是他们都已经大了,终归是男女有别。白澜若没有进屋而是继续在院子中等着。
房间内白玉枫宽衣解带背对着府医露出自己的背部皮肤,只见原本白皙的背部如今青紫一片,条状的淤青纵横交错高高肿起。
看到白玉枫背部的惨状府医摇了摇头,心想相爷下手未免有些重了,这背上的淤青看情况最少要半个月才能消掉,而近几天恐怕是不能平躺着睡了。府医看完白玉枫的伤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大少爷背上有许多淤青伴随着肿胀,我去写个方子抓了药每日服用三次可以活血化瘀,再配合跌打损伤的药酒可以更快痊愈。”
说完府医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酒放在了桌子上,白玉枫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府医见白玉枫穿好衣服便开门离开去写方子抓药,一直等在外面的白澜若见府医出来连忙上去问道:
“我哥哥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府医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白玉枫的伤情和如何用药,白澜若闻言点了点头便让府医去忙自己的事情,随后走进房间对白玉枫说道:
“我去让弦思送些伤药来,用她们的伤药也会好得更快一些。”
白澜若说的她们其实是指残月阁,且不说残月阁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就光凭鬼医和弦思如此高深的医术,他们的伤药定然比市面上的效果要好很多,而且白澜若扭了脚便是用的残月阁的伤药,在涂上药的时候痛感立刻就消散了七八分效果非常明显。
白玉枫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派人送药来也好过在别的姑娘面前脱衣服,这样总感觉怪怪的、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