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磊气冲冲地回到了右相府,回府后便第一时间便吩咐人去把白玉枫和白澜若叫来书房。
白玉枫和白澜若分别从海棠居和非晚院出发最后在书房门口相遇。过来找兄妹二人的下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但是问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说相爷现在十分生气也不知道所谓何事。
兄妹两人在书房门外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站在书房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白玉枫抿着唇向白澜若挤眉弄眼心道:
“若儿快去开门,父亲最疼你定然不会怪罪你的。”
白澜若虽然知道白玉枫的心中所想但是还是装作看不懂白玉枫的眼神,她有预感或许是玉门楼的事情被白烨磊知道了。白烨磊鲜少发怒,特别是在对待他们兄妹二人的时候,现在白澜若心里也没底。
正当二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书房内的白烨磊看到门外的两个人影一动不动不耐烦地呵道:
“你们还要在门口站多久?还不快给我进来!”
白玉枫和白澜若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最后还是白玉枫顶着压力推开了书房的门。白澜若畏畏缩缩地跟在白玉枫身后把头埋得极低活像个鹌鹑。
白玉枫抬眸看了一眼白烨磊黑沉如墨的脸色有些胆怯地开口问道:
“父、父亲,您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烨磊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烛台都震了三震可见这一下的力道不轻。白玉枫和白澜若都被吓得咽了咽口水,白烨磊看着二人胆小如鸡的模样都快要气笑了,怒道:
“现在知道怕了?人命官司找上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怕?被抓进大理寺大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害怕?嗯?”
白澜若心中腹诽,怎么不怕,怕死了。还好沈月白把自己换了出去,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在大牢里过夜。
白玉枫开口解释:
“我们就是怕父亲担心,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们不是没事……”
“跪下!”
白玉枫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白烨磊一声厉呵打断。
噗通、噗通——
两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白玉枫和白澜若应声跪地,白玉枫也抿着唇不敢再说话。
白烨磊从书桌后走上前来指着白玉枫的鼻子骂道:
“你是怎么当哥哥的?怎么能让自己妹妹自己被关进大牢,要关也是关你!还有马上就要科举了,谁让你在外面经营生意的?我大华朝好男儿就应当成为国之栋梁。我是指望不上你能上战场杀敌了,但是至少可以入朝为官为国分忧。而不是在市井沾染一身铜臭味。”
白玉枫低垂着脑袋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沉声应道:
“父亲说的是,儿子明白。”
白澜若看不下去了,这件事本就与白玉枫无关,而且白玉枫读书有多用功那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白澜若壮着胆子替白玉枫解释道:
“不关哥哥的事,钱姨娘的那些嫁妆都是我在打理,所以哥哥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清楚知道玉门楼的出品不会出问题所以才敢去大理寺的 ,我相信大理寺卿会还我们一个清白。”
白烨磊闻言根本就不信,反问道:
“你说他不知情,那他怎么还会瞒着我说你去镇国公府过夜?难道他会未卜先知知道你回不来了不成?”
白澜若恨自己一时心急没有思虑周全,只好实话实说:
“对不起爹爹,其实哥哥当时在场,但是我不能让哥哥进大理寺,否则肯定会影响哥哥以后的前途的,当时那个情况让我去大理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眼看着白烨磊越来越生气白玉枫赶紧认错:
“父亲是我不对,若儿为了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敢揽下所有罪责独自去大牢,而我却心安理得回家,是我不配当这个大哥。”